“姑娘你是誰?”於墨雨強抬起手,抓住了伸過來的白淨纖細小手道。
白淨纖細小手的主人顯然沒有料到於墨雨已經醒了,微微一掙抽出了被於墨雨抓著的手。於墨雨微微睜開眼睛瞧得霧裏看花,他低聲斷斷續續的道:“敢問姑娘你……有沒有看到我師妹?”
白淨纖細小手的主人嬌軀明顯一震,一個冰冷如玉珠落玉盤般的清脆聲音道:“沒有。”
於墨雨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姑娘的聲音就如九天之上的仙女般讓人有種淩冽不可侵犯的出塵感覺,強忍著體內那疼痛的感覺於墨雨用右手撐著自己強行起身。勉強坐了起來,苦笑著自嘲道:“這還是於某這些年來首次這般不濟!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清冽的聲音,倒是懷著少女仍有的單純語氣。
“我隻是笑我於墨雨,似乎每次遇到的敵人都不是我的一合之敵,到最後卻被人家用眼睛一看就必敗無疑了!你說這不是很好笑嘛!”於墨雨搖了搖頭,自己和這少女談這些有什麼用,真是有些奇怪了。於墨雨不再想別的隨意的和那個清冽的聲音交談,不過這女子倒實在的很,而且每一句話都是用最簡略的幾個字來回答。於墨雨被著女孩子搞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姑娘聊了這麼久還沒請教芳名呢?”於墨雨拍了拍額頭道。
“易安雪。”清冽少女回答道。
於墨雨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易安雪,雖說是霧裏看花仍可得個大概。隻見這女子身穿紫色羅衫長裙,身材倒是有七分似夏靜思,粉嫩的臉上水煎雙瞳清澈如春日溪水,讓人不由得想到冬日的梅花,高潔淡雅落落大方。
“但不知姑娘可曾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裘皮短衫,短毛皮裙的活潑少女,個子嘛和姑娘比姑娘略矮半個頭。”於墨雨擔心夏靜思安危,不由得問道。不過他沒有看到,當他提到活潑少女四個字之後,易安雪清冽的眸子之中掛上了一抹黯然。
“不曾!”
“哦,這樣啊。”於墨雨不由得更是擔心夏靜思的安危,但是現在自己身體受傷太重根本無法自由活動,想要找夏靜思都是不可能。”好師妹啊,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才好,否則為兄該怎麼和兩位師傅交代!”
就在於墨雨為夏靜思擔憂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你終於醒了啊!”
於墨雨身體一震,猛然轉頭由於其間用力過猛牽動了身體的傷口,忍不住的咳嗽道:“咳咳咳咳,是你!你把我師妹怎麼樣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打傷於墨雨的白臉青年。當他聽到於墨雨的話之後有些驚異地問道:“為什麼你不問問這裏是哪裏、我又是誰反而去關心一個師妹的安危呢?”
“因為我答應過我師傅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師妹!更何況我把她看做親妹妹!你要是動她一根頭發就是拚著這條命我也要殺了你!”於墨雨想也沒想到的回答,接著看著白臉青年問道,“奇怪了,你怎麼有空閑時間問這個?你到底是誰?”
白臉青年理都沒有理於墨雨轉頭對著易安雪道:“妹妹,你先回去吧!”
易安雪緩緩起身出了房間,那曼妙的身子即使如於墨雨都忍不住多瞧上幾眼。
“她是你妹妹?”於墨雨吃驚地看著白臉青年,“真是一座冰山美人啊!”
“嗬嗬,兄台說笑了,要說美人令師妹可說得上是我易安生平僅見,哦,還未請教兄台大名?”白臉青年易安笑了笑,說道。
“在下於墨雨!你別和我稱兄道弟的!我可受不起自己兄弟對我這樣,“於墨雨對易安用瞳術偷襲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隻是因為對方對自己彬彬有禮才沒有發作,隻是恨聲說道。
“墨雨兄,在下實在也迫不得已啊!我見你誠實可信又光明磊落才和你說,你聽我解釋解釋就知道在下所言不虛了!”易安沉聲對於墨雨說道。
於墨雨沒再說什麼,自己現在的情況對方本可以輕易殺死自己,如今卻把自己帶了回來還幫自己醫療傷病。要是對方想殺自己的話早就殺了,何必要等到現在才來,所以於墨雨見到他的同時就明白自己目前安全了。通過剛才的談話他也看出了點什麼,靜思想必現在正在別的地方好好的休息呢!
“墨雨兄想必知道本城的名曰通天城吧!”易安坐在茶幾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才緩緩的說道。
於墨雨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在一進城之時就早已看到那高高大大的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他當然知道了。
“那墨雨兄可曾聽說過八國之難!”易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