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翠屏山,坤門前。
沈君洛手拿一杯清茶,嘴裏還塞滿了包子,自昨晚吃過幹娘之後,她到現在還沒吃到一定東西呢。
老漢正在門外曬著他的草藥,被沈君洛折騰了一早上,都浪費了他曬藥的好時機了。待他把各種草藥都擺好在小院子裏,就催著腰緩緩地回到屋內。
“丫頭,包子還不錯吧?”老漢為自己盛了一杯水,坐到沈君洛身邊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著包子,那些包子都是他剛剛親手做的,是應了沈君洛的要求,她抱怨吃東西沒力氣,就弄了些包子給她吃飽再問她問題。
“恩恩……桃(老)耶耶(爺爺)喲(做)的貓子(包子)很襖支(好吃)……恩!咳咳……”沈君洛便點頭回答,便往嘴裏塞包子,不但話說不清,還差點咽著了。
老漢趕緊上前幫忙她順順氣,歎氣地說道,“你這丫頭,又沒人跟你搶,有必要吃那麼急嗎?”
“咳咳……我趕時間……”沈君洛被嗆得眼淚直飆,但是眼神中的急躁卻是說不清她是真的流淚了,還是真的純粹被咽著。
老漢又是一聲歎氣,他重新坐落在凳子上,習慣性地順著自己的胡子,“聽好了丫頭,問題就是‘《詩經》記載的《擊鼓》中,有一句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麼,木棉花又是代表什麼?’”
被這樣突然地一問,沈君洛停下了一切動作,雖然大腦是在飛快地運轉了,不過外表看起來卻像是又再咽著了。
“丫頭?你怎麼了嗎?是不是又咽著了?叫你別吃那麼急嘛!”老漢看了她良久都沒見她動,還真的以為她又再咽著了,趕緊遞了杯水過去。
而沉默了良久的沈君洛終於有動作了,她從定格中恢複過來,繼續嚼著包子,悠哉悠哉地說道,“我棄權了。”
端著水定了半天的老漢愣了愣,“什麼棄權?你不是說要回答問題嗎?”
沈君洛又再往嘴裏塞了個包子,突然對著老漢調皮地一笑,“嘻嘻,因為我不知道答案啊,所以我就棄權咯,棄權不算輸,當然也不可能是贏了,所以啊……老爺爺,你不用帶我上山,我也不要下山,我自己尋找路去哦!”
話畢,沈君洛已經在懷中揣上數個包子,人也已經往門外飄去了,她並不是路癡,隻是好奇心過盛而經常走多了冤枉路而已,但是今天她沒有要玩的意思,一離開屋子就向著茅屋後麵的羊腸小道飛奔而去,經過幾個轉彎,她就看到了要過的山門,氣派的‘坤’字大大地刻落在山門上。
而老漢看著她飄去的背影,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拿起扁擔追了上去,他似乎才明白到,自己被沈君洛耍了,她使的是拖延計,好讓她自己恢複體力。
老漢的武功的確是比沈君洛要強多了,而且他對這山裏的每一寸地皮都是何其熟悉,所以,當沈君洛跑到山門前,老漢也已經到了。
“小丫頭,看你往哪跑!”老漢耍了兩下扁擔,擺出了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