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翠屏山,山頂斷層鏈接處,異門。
烈日正直當空,把空氣都照射的熱氣騰騰的,山道上的小草都彎下了腰,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沈君洛正一邊擦著汗水,一邊繼續往上爬,經過了之前那道機關山門之後,接下來的根本不能再說是路了,一塊一塊的斷層陡坡峭壁,根本無法正常走路,一路上基本是攀爬的,而且山風很強,一個不小心就會摔落下來,搞不好一切就此結束了。
“到底是誰把屋子建在這麼奇怪的地方!要怎麼上山嘛!”沈君洛一手捉著峭壁上凸出的石塊努力地牽引自己的身軀向上,一邊抱怨著,可惜她還不知道,平時風雅閣的人上山下山,是有另外一條捷徑的。
就在快到峭壁的頂部時,風突然靜止了,似乎世間萬物也在這個空間停頓了下來。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感覺,讓沈君洛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幾經艱苦,她終於爬上了頂部,這裏有塊小小的平台,正好可以讓她休息休息,而在這小平台上,有著一座用石塊疊成的山門,準確來說就是兩棟石柱,在石柱旁邊,還有一塊比較大的石頭,石頭上深深地鐫刻著一個‘異’字,狂草的書法充分表達著寫這字的人的狂野不羈。
不過,真正映入沈君洛眼中的卻不是這山門,而是坐在山門前的那個灰衣男子,隻見他手中握著一根竹簫,正閉目地深情地吹著斷斷續續的曲子。
灰衣男子似乎感覺到沈君洛那熾熱(好奇)的目光,便優雅地放下竹簫,微笑著對她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非常禮貌的,沈君洛也對他笑著點點頭,反正隻要讓她簡單地經過這裏,那就是最好不過了。
“在下異門守將--閉月,這裏是八卦山門的第六道,其實也已經可以看到風雅閣的主樓了。”一身灰衣的閉月用手指了指山門後麵若隱若現的一些建築,不過在山門和那邊的主樓隻見,卻是隻有一條長長的繩索鏈接著,繩索有手臂般大小,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
沈君洛看著那埋入到雲霧中的繩索,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這不會是真的吧?要怎麼過去啊?!”
閉月隻是淡淡地笑著,優雅地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竹簫,指著繩索說道,“你可以在繩索上麵走過去,也可以捉著繩索爬過去,反正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你能安全通過這繩索到達對麵的山峰,你就算是到達了下一道山門了。”
“嗚嗚……盡欺負人!你概不會等我走到一半的時候把繩索弄斷吧?”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雲海,沈君洛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她扁著一張嘴臉,樣子十分委屈。
隻見閉月隱隱一笑,“當然不會,這繩索本來就是在下守護的責任,哪有可能坎斷它呢!”
他話說道一半,便是一頓,本來優雅的笑意卻顯得有些陰森,他又把竹簫放在嘴邊吹起了那種涼颼颼的調子。
沈君洛看到他就覺得一陣惡寒,決定把對方整個都華麗麗地忽略掉,她開始細心地觀察繩索,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通過。
想了半天,她又把包袱的東西都翻了出來,衣服、傷藥、暗器、繩索……
“有了!”突然,沈君洛拿起平時用來翻牆用的繩索,樂嗬嗬地又笑有叫,“我有辦法過去了!”
閉月緩緩睜眼,看著吵吵鬧鬧的沈君洛,他微微地愣了一下,那丫頭怎麼了嗎?不就是一條繩子嗎,有必要那麼高興?不過不管怎麼樣,反正隻要沈君洛走上繩索,他就會出手幹涉,這才是他的任務。
隻見沈君洛把一個鐵環套到了連接兩山的繩索上,然後把自己繩索綁在鐵環上,再把另一端綁緊自己的腰,這樣就成了一個安全的保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