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許家大宅,後院廂房。
因為冷如雪的到來,沈君洛不但一夜就把傷給調理好了,而且還心情超級棒!這也沒辦法啊,她本來還在擔心打不過袁祥,但是有帥哥師父在,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喂,你是不是被打到腦子打傻了?現在還沒找到袁祥,你怎麼樂成這副樣子?”秦浩天很詫異,他不過才離開一個晚上,那個本該臥病在床的家夥,如今卻是哼著小曲在屋裏活蹦亂跳!非常不可思議!
沈君洛好心情,她為了暫時不讓別人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就讓師父住到客棧去了,雖然有點大不敬,但是她也不想讓袁祥知道她還有王牌在手,這次,一定要出奇製勝,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嘻嘻,跟你說不清楚,反正遲早你是會知道的。”沈君洛樂嗬嗬的,又是看字畫,又是剪盆栽,突然,她一臉認真地轉過頭,看著秦浩天,“秦二少爺,你怎麼那麼閑?昨天是誰拍著胸口說‘袁祥的事包在我身上’?你還不快去找!”
秦浩天卻是擺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他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捉起個蘋果,邊啃邊說道,“本少俠辦事,你放心!已經交代給京城的丐幫弟子,他們找人是最快的!”
沈君洛沒搭話,她心情好沒潑他冷水,隻是用一種近乎於‘白目’的眼神看著秦浩天,然後優哉遊哉地往門外轉去,懶得跟他說。
不過,沈君洛真的很佩服丐幫的人,不到一天時間,就有人來通風報信,說找到袁祥了!
秦浩天得意地揮動著手中的紙條,咧嘴笑著說道,“看,這就是本少俠的功勞!”
沈君洛輕輕地歎了口氣,低語一句‘白癡’,然後一步上前,不見她揚手的動作,但是紙條卻已經被奪去,她隨意地看了一下,便立馬拉出筆墨紙硯,在大白紙上鬼畫符了一番,然後工整地折疊起來,塞到信封裏。
“來人,幫我把這個信封送到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一定要親手交到對方手上。”沈君洛吩咐一個路過的家丁,把那信封給了他。她需要通知師父何時出手,那封看似鬼畫符的小孩子塗鴉,就是他們師徒之間的暗號。
秦浩天真的是抓破腦袋也不知道沈君洛在幹嘛,看她亂塗亂畫了半天,居然那麼認真地讓人把信送出去,而且,她把信給誰了?
沈君洛知道他疑惑,不過現在可沒時間給他玩猜謎語,一把揪著秦浩天的衣服就往外走,“走吧秦二少爺,我們必須在午時之前找到袁祥。”
“喂!什麼跟什麼!你別拉我衣服啊!”
-京城內
其實,袁祥躲藏的地方離許家並不遠,也就是在許家隔壁一條街的某間民房裏,大概是他某日出門被路邊的乞丐給看到了吧,反正他現在是暴露了行蹤,而沈君洛和秦浩天則是找上門來了。
“你是說,我們要怎麼辦?”秦浩天看了看趴在自己身旁的沈君洛,後者則是一臉謹慎。
沈君洛沒回頭,她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在屋子裏走動的袁祥,用非常輕的聲音應道,“我們一起偷襲他,然後在你纏著他的時候我就把東西偷回來,之後就……等著看好戲吧。”
“偷襲?不行,如此不光明的事,本少俠是不會幹的!有損名聲!”秦浩天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她的計劃,什麼嘛,身為江湖未來的老大,怎麼可以做這樣不光明磊落的事呢!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沈君洛隻好回頭送他一記白目,她沒好氣地解析道,“對付壞人不需要講什麼道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鐵道理!而且,我們不偷襲,根本就近不了他身!”
於是,秦浩天又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去消化那句‘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與‘光明磊落的道義’之間的矛盾。
最終,沈君洛看不過眼了,她抬頭看看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帥哥師父很快就要過來了,要是他們還沒得手,計劃就要被打亂了!又於是,她拿出了一條手帕,讓秦浩天蒙著臉。
“這樣總行了吧?絕對沒人能認出你了,所以!咱們趕緊動身吧!”沈君洛非常耐心地幫他把臉蒙上,這下子真的是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了!
隻見二人化作兩道光影,一個閃身便跳過圍牆,雙雙落在前院,袁祥正在屋內不知道幹什麼事情,似乎沒注意到已經被人入侵了。
突然,他隻覺得懷中有種癢癢的感覺,才低頭,便看到一隻白滑滑的手從自己懷中溜走,心中一愣,徒然反應過來,運起內力順著那手逃離的方向一掌拍過去。
‘啪!’不過,他擊中的卻不是什麼人,而是另外一隻粗糙的、收心起繭的手,對方似乎有備而來,他的掌力傷不到人家。
袁祥這次總算警惕過來了,他連連後退幾步,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你!”
沈君洛就著自己一身男裝打扮,也不蒙臉,所以袁祥一樣既認出她來了,而站在沈君洛身前的是一個身材壯實的男子,卻是蒙著臉,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