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這南宮劍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自己正冒充他,他就回來了。正主出現,她這個冒牌的自然要穿幫。
“少穀主不是回房了嗎?”慶伯經過花園,見到傅小蝶慌慌張張躲在花樹後麵,奇怪的問道。
傅小蝶嚇了一跳,立刻將小柔往旁邊的假山中一塞,拍拍手站了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隻是突然想摘另一種花,所以走了回來。”
慶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傅小蝶暗道不好,這老頭要是起了疑心,跑去跟南宮穀主這麼一說,再與真的南宮劍一對質,她非露餡不可。雖然南宮穀主應該不會把她怎樣,但這樣一來她擅於易容的事便瞞不住了。
說不得,隻好冒險一試,反正她的目的隻是天衣草和天淩香,隻要拿到這兩樣東西,她就立刻逃之夭夭。
“慶伯,最近邊疆突發疫症,需要天衣草和天淩香做藥引,我這次回來便是為此,你去幫我準備一些。”
慶伯麵露難色,早在兩年前穀主便已下了禁令,穀中之人不得再用這兩樣藥材製作任何藥物,違者必受重責。少穀主今日才回來,自然不知道這條禁令,他開口就要這兩樣東西,如果被穀主知道了,到時候不罰他於自己威信有損,罰他又傷害父子感情。
傅小蝶雖不知其中緣由,但察言觀色,猜到慶伯應該是怕她拿藥材製作毒藥。
“慶伯,我南宮劍在江湖上名頭也不小,仁義大俠四個字並非我自封,難道我是那種濫用毒藥,草菅人命的人嗎?”
“少穀主,老奴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如今疫症蔓延,邊疆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既有能力製止,難道坐視不理?”
少穀主難得回來一次,如果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如意,一氣之下再次離開,豈不是會傷了穀主的心?
“少穀主想要多少?”慶伯豁出去了。
傅小蝶心中暗喜,她並不知道製毒所需的分量,但想來總是越多越好。
“給我兩大麻袋吧。”
她小心翼翼的望著慶伯,生怕他會嫌太多,誰知他臉上並無異色,似乎“兩大麻袋”這個數量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既然如此……
“慶伯,我突然覺得兩袋麻袋還是太少了,我想多要一些行嗎?”
慶伯點頭:“不如我幫少穀主找一輛車吧,這樣方便運送藥草。”
這老伯真是太好人了,傅小蝶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報答他。
“慶伯,疫情緊急,可否馬上給我?”
“好的,少穀主請隨老奴一起去藥房。”
傅小蝶朝南宮劍的房間望了望,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來,她站在這裏實在危險,還不如跟慶伯一起去拿藥材,反正她拿了東西就離開,南宮劍就算知道有人冒充他,也不會想到是她。
慶伯帶路,兩人很快來到了藥房。藥房是一座大院子,共有十來個房間,分門別類放著各種藥草,應有盡有。
“慶伯,來拿藥材嗎?”守衛見到慶伯,熱情的打招呼。
“嗯,我想要天衣草和天淩香,麻煩小哥帶我們進去。”
“好的,請慶伯出示穀主令牌。”
傅小蝶吃了一驚,原來取藥還需要令牌,這可如何是好?
慶伯指著她說道:“少穀主親自前來,難道小哥連他也信不過?”
守衛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傅小蝶,嚇得趕緊行禮:“見過少穀主。”
傅小蝶點點頭:“我急需這兩味藥材救人,已經向爹稟報過,他著慶伯和我一起來取。”
少穀主是穀主的親生兒子,他這張臉可比什麼令牌都管用,守衛立刻放兩人進去了。
慶伯帶著傅小蝶來到左邊第三間房間:“少穀主,這兩年天衣草和天淩香的使用大大減小,庫存又太大,所以穀主下令將其碾成粉末,方便儲存,這邊這幾袋便是天衣草了。”
傅小蝶看著成堆的藥材,不禁有些頭痛,她不知如何製毒,把藥材運出去之後,還得盡快將伊清澤救出才行。
兩人一起將兩種藥材分別裝了兩大袋,慶伯找來一輛板車,將藥材全部放了上去。
“少穀主,老奴幫你推出穀去吧。”
傅小蝶本在考慮如何開口讓他帶路,沒想到他竟主動提出,趕緊連連點頭。
一路上竟然非常順利,沒有任何人前來阻撓,傅小蝶暗自慶幸自己走得及時。
到了穀口,慶伯問道:“少穀主,我們這是要往哪裏去?”
“我要將藥材送到邊疆,交給那裏的官員,由他們分發給百姓。”
“既然疫症厲害,我們即刻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