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製服在地的神秘男子見自己成功地轉移了元修的注意力,趁他不留神便掙脫了跑去。
元修也顧不上去追他了,趕緊抱起快要疼昏厥過去的安米櫻,衝去了醫院。
“疼......”安米櫻醒後隻覺得手臂上的疼痛絲毫未消減,頭頂上天花板的吊燈光亮得讓她不敢睜眼。
元修一聽見她這小聲的叫喚,趕緊湊到她麵前,想要緊握住她的手卻又怕弄疼她。隻能焦急地問道:“還是很疼嗎?有沒有覺得其他地方不舒服,我去把醫生叫來。”
“不用了。”安米櫻一口止住這個為愛瘋狂的男生,他對自己的關心疼愛,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想到他一直以來為自己做的種種,眼眶竟不自覺地濕潤了。
元修皺起眉頭,這是安米櫻見他皺得最緊的一次,額頭簡直快要出現法令紋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難受,我寧願被打傷的人是我。”
安米櫻輕微地點了下頭,“沒關係的。”自己也不想受傷的人是他。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元修看著臉色蒼白,胳膊打上石膏的安米櫻,心裏的怒火就立馬燃了起來。更是下定決心要過這趟渾水。
安米櫻緩慢地啟唇,每說一個字都在抽走她身上的力氣,“那些人,是衝著你來的。”雖然傷的是自己,但安米櫻很清楚自己也未如此得罪過什麼人,能這樣追蹤到下落並且出手這麼敏捷迅速狠辣,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我看出來了。”元修氣惱地咬著下唇,可也更加愧疚了,因為對方的目標是自己,卻令無辜的安米櫻受了傷。
“你要小心才是。”安米櫻才不管他要不要替自己報仇,對方這樣陰險,元修在明,他們在暗,除了現在提防著,沒有別的選擇。主動找上門並不是明智之舉。
“我會的,你要趕快好起來,否則我每時每刻都會不安心。”元修牽起了安米櫻未受傷的那隻手,在她冰冷的手背上輕吻了一口。
安米櫻還是很擔心,手上的疼痛更讓她皺緊了眉頭,“你,不要去找他們。”
“為什麼?”元修輕輕地放下她的手,替她蓋了蓋被子,“這筆賬,我不能不算。”
“我是擔心你......”安米櫻虛弱得厲害,說話時都要喘氣。
“不用擔心我,為了你,我也會好好的。”元修安慰完她,心裏打算著要怎麼去找對方算賬。
翌日,他的手下親自給他傳來了消息。
他把虛弱的安米櫻安頓好後,走出了病房,麵無表情地坐在冰涼的凳子上,雙手交十,默默聽著手下查到的消息。
“是您的父親......是元柳生派來的人。”元修的手下一襲黑色西裝,表情嚴肅僵硬。
元修握緊了拳頭,一拳重重地打在鐵製的凳子上,關節處已經開始發紅。“也是時候會會他了。”
查到元柳生的居住地址後,元修派了幾個手下24小時守候在病房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地去為她討回這筆賬。
他立刻馬不停蹄地坐上跑車,以最快時速闖了好幾個紅燈後終於駛到了一座華麗的別墅門外。
“哼”元修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你憑什麼過著悠然自得的日子!”
他絲毫沒有畏懼之意,想著病床上還躺著的安米櫻,她原本健全的手臂此刻被打上了石膏,疼痛難忍,動彈不得。這全是因為自己該死的父親!
敲了敲門,一個傭人為他開了門,但是顯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會前來,都有了心理準備,並不多加詢問便把他請了進去。
“元柳生呢?”元修看都不願看這個房子裏的人一眼,冰冷徹骨的語音剛落,就有人推著輪椅慢慢走出大廳。
輪椅上坐著的正是元柳生。
他氣宇軒昂地嘴裏叼著一根上好雪茄,為他推輪椅的人也是畢恭畢敬。
“嗬,你也有腿殘的時候。”元修見他坐著輪椅而出,不由得痛快地嘲諷了一句。可很快他的痛快就消之殆盡。
元柳生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腿殘了,反而在元修的譏笑中緩慢地站起身,仿佛無視元修一般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元修用力地咬著牙,即便是多年未見,他的模樣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自己最厭惡最痛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