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軌,休在本王麵前放肆!”
李信滿眼一冷,凶惡的與對方四目相對,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出生最低的十皇子李軌,先皇在世時,連個親王份位也沒有撈到的皇子,現在也就是個閑散的存在,平常沒人把李軌放在眼裏。
可現在,正不斷往外走的官員們,卻被李軌的話吸引去了注意,李信即使惱得想殺了麵前這人,也隻能壓抑著大怒,生生憋得整張臉又黑又紅。
可眾人一見到李信,仍然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則傳聞,有人指著李信交頭接耳,隻是礙於他的身份,他們才不敢大聲說出來,可那聲音也不太低。
“……哎,你就別提了,我家夫人昨晚還跟我爭論嘞,她說穆家二小姐也太可憐了,巴心巴肝愛上了這位,可這位倒好,偏偏寵上了人家閨密……我夫人說她要是穆二小姐,也得跟這位一刀兩斷了……後來倒好,還借勢威脅起我來……哎,老哥,你說我都這麼忍讓她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那位老哥就接著歎了一聲,好像隻陷在他們二人的交談之中,也給對方抱怨道:“你那算什麼,你也不是不知道,開始我本想娶我家夫人的表妹,後來要不是嶽仗……哎,我也不能娶了她,可現在倒好,她當自己就是那穆二似的,昨天晚上數落了我一晚,還當我也是負心薄幸的那位……”
“閉嘴!”李信聽到負心薄幸幾個字,立刻想到李景罵他是小人。
可當他憤憤吼向這二人時,在場看好戲的官員們,才訝然想起了當今聖上早給了李信評價,跟著,那紛紛投過來的眼光,可就要輕視有多輕視,要鄙夷就有多鄙夷。
李信幾乎瞬間漲紅雙眸。
他狠剜了笑容滿麵的李軌一眼,甩開寬袖,氣衝衝的轉身就走,而李軌卻跟著就追了上去,“哎,三哥啊,你還沒告訴我,那個穆二小姐到底去哪兒啊?還有……你真的威逼她繼母,硬把她趕出穆家了嗎……哎,三哥,三哥……你做都敢做了,咋就不敢跟我們說說呢……”
“滾……滾……”
同時間,石勒一回府就找到石遂天,“為父讓你找李信解決掉穆義,你為何一直沒有動手?”“哐啷”一聲,石勒把石遂天案頭上的筆墨紙硯,摔得個稀巴爛。“你知不知道,早朝時,穆義那案子又給提了出來……”石勒氣得吹胡子瞪眼,半晌都喘不過氣。
其實石遂天也剛剛接到消息,因為穆敏的傳聞風極一時,現在人人都認為穆二可憐,令人備感同情,於是那穆義的案子,也就同時再掀了起來……
石遂天忙分析道:“本來早有穆義受冤入獄一說,現在又接合到穆敏被閨友奪愛,又給李信和她繼母迫害,不得不離開了穆府……這不禁給世人一種暗示,穆敏和穆義都是受害者,都是受冤的一方……父,父親,穆義不會因為這則傳聞,就無罪釋放了吧……”
“你……”石勒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你可知,我為何要讓李信出手,那就是站在‘人言可畏’四字上,現在到好,連皇太後都關心起穆二為何人了,還說什麼……礙於世間的傳聞,勿必要佘司羨和上官敬瑭盡快結案……”
說著,他手掌狠狠拍到幾麵上,幾麵承受不及,啪啪碎烈成了幾塊,他對石遂天怒道:“現在會礙於世間傳聞,宮裏讓盡快結案,將來有一天礙於人言時,釋放穆義也就不是沒可能,而你倒好,白白的放掉殺穆義的最好時機,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