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敏扶著假扮的穆父走出天香樓,成功的引來那些耳目的注意後,她與“穆父”一起坐上了林海準備的馬車。
“……殿下恕來喜怒無常,實在不應該那樣對穆大人……”
滿麵欠意的林海,很大聲的解釋了之後,穆敏的馬車就開動了。
立時有幾個人影穿索在人群當中,很快的跟了上去……
“夫人,那女人和她父親走了……”侍女絕兒急步到藍蔻的馬車旁稟道,這時林海送完穆敏回樓,無意的撇了一眼、天香樓門口停靠馬車的地方。
藍蔻忙閉上了紗簾,絕兒也背對著林海,低垂下了臉,林海自然發現不了她們。
“殿下是何等人物,自然看不起失勢的穆義,也難怪穆家父女走得這麼急。”藍蔻得意的笑了笑,明顯已有點解氣了。
“那夫人,我們還要跟上去嗎?”
藍蔻用手指扣了扣,她腰間掛著的小玉瓶,陰沉的說道:“本夫人連夜跑了多少地方才喂飽了她,豈能白費這番功夫……”因為她手指扣畫,那小玉瓶,竟然透出團團的黑霧,不停的跳動起來。
藍蔻立刻從袖口抽出一張黃符,往瓶塞的地方一貼,那小玉瓶就安靜了下來。
絕兒在一旁看到,難免心驚膽戰,“小姐,要是姓穆的身邊,有比‘月容’更凶惡的……”
“哼,本夫人是誰,你且看著,今天就是她穆敏的死忌!”
絕兒也想到,除了她們,還有人也跟上了穆家父女,她就慢慢鬆開了擔起來的心。
“二小姐,後麵的人,跟得很緊……”駕車的人,是李衍的護衛,他不停向穆敏稟報外麵的情形。
穆敏臉色暗沉。
敏兒忙道:“姐姐,我已叫杜鵑去請我的朋友了,那些朋友全是應天府大牢裏的……”她暗示到這裏,才道:“他們都有冤屈未了,不願意被日夜監視的鬼差發現……”
穆敏點了點頭,對外麵駕車的護衛道:“出城。”城內人太多,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傷忙。
護衛滿心的不解,“若到城外,屬下無法與殿下聯絡,要是小姐遇難……”
“聽我吩咐行事,不得異議。”
“是。”
除了駕車的護衛,便是假扮穆父的這一人。
在他二人眼中仍然怎麼看,都怎麼不解穆敏的做法。
穆敏本欲放他們回去,畢竟敏兒和她朋友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他們卻拒絕,“二小姐是殿下的朋友,即使赴湯蹈火,屬下等,也要為殿下護你周全。”
“姐姐,那李衍……”敏兒是覺得氣氛太壓抑,故意陰陽怪氣的調侃穆敏,“你和他倒底什麼時候發生的,連我這個妹妹都不告訴,太沒有意思了。”
馬車飛奔的很快,車裏實在顛簸不已,穆敏心情遭透了,“我和他什麼事也沒有,別胡說八道。”隻是這突然遭透的心情,卻說不清是否全是馬車的顛簸造成的。
她怒怒的口吻,若得敏兒咯咯大笑,穆敏也軟化了滿麵的寒霜,原本壓抑的氣氛,得到了一絲鬆解。
那個扮穆父的護衛,就更加不解,這穆二小姐,一呢,正被魁影追殺,二又沒有得到他主子的全力維護,她到底有什麼可高興的?
城外的道路更加坑窪不平,時至十月,道路兩旁的雜木叢林,都披上了一層深沉的凝重之色。
加上天空突然飄來兩朵烏雲擋住了陽光,林子裏就更加暗沉了下來。
森然寧靜的林子,頓時染上了恐懼的色彩。
一股異樣的冷風,嗦嗦的從林子裏穿透而過,直接衝向了穆敏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