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卻洗白白了,像侍候君王似的,給他送進了書房……那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易走進去的,聖神之地!
茵茵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什麼都說不了,隻管憂心的打量穆敏。
穆姑娘若不喜歡王爺,就不會連作夢也叫著王他的名諱啊?
王爺若不喜歡穆姑娘,又怎麼可能衣不解帶的照顧她……
茵茵正欲再開口,穆敏已不動聲色的淡笑道:“茵茵,其實是你想多了……”再掀了掀了嘴皮,卻沒有話說了。
穆敏就沉默了下來。
臉上風平浪靜,可是心裏卻完全是另一番天底。
心情簡直惡劣透了。
TMD!
這種難受卻不是那種難受。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當她渴極了拿起一個廉價紙杯,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時。
卻發現那杯子是別人的……
還是個極品猥瑣、肮髒、下賤、卑鄙無恥、人德敗壞的“豬”喝過的!
“他根本不是人!”她突然氣憤的向茵茵吼了一聲。
而就在離她們不遠的回廊拐角處,正是那個要給她們稟告的精瘦男子。他對身旁的那個黑衣身影,微微頷首,似乎在聽她說什麼。
那黑影不是別人,恰是無言。
她暗暗看著穆敏,低聲阻止了男子進書房,“……你這時候去打擾王爺,不想要腦袋了不成?”
“王爺,人來了……”
周中許人把鋪蓋卷放到了東次間的炕上後,就笑得意味深長的退了出去。
正屋書房的機密文件,全入案鎖在暗閣中,這東西次間,分別是李廷之用膳和休息的地方。
通常有需要的時候,也會招女人侍寢。
畢竟內院,不是哪個女人都能進住的地方,更何況這些女人的出處,都不能讓人放心,所以通常辦完事,就又給卷回去得了。
貼身跟在李廷之身邊的周中,必然感覺到了他主子幾日的不對頭。
想來是那幾天到了。
其實也不算自作主張,畢竟以前都是有例可尋。
可李廷之明顯不悅。
想到穆敏的拒絕,他更火!
火!
火火火……無名火燒得他失去了理知,拖起女人壓進床內,正欲提槍上陣,殺他個片四不留,這時門外卻來了人稟告他,“……還在亭子裏待著。”
“周中你說什麼?”
那精瘦的男人,雖被無言困住了,可是周中身為這些護衛的頭頭之一,書院有什麼異樣情況,哪有不明白的。
當然,他更加明白,他家王爺要的是什麼。
李廷之時常自言自語的提到穆敏,卻不自知似的。
也難怪他跟前的人,都知道了那件糗事。
所以周中是知主子的心,會主子的意,也當了主子的眼睛,穆敏若一出現,他想也沒想的給李廷之報告了。
“是穆姑娘,正在院中亭子裏等您……”
今天風很大……他突然就想起了。
正在下雪。
八角亭裏……豈不是四處都是風口?
那她那才好的身子,能承受的住嗎?
李廷之突然慌了,忙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