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越王殿下正說我什麼,盡然笑得這麼爽快!”
這時一身白衣瀟灑的赫連玨朝這邊過來,長發高束,玉冠慣頂,長身而立,玉樹臨風,一身天生不凡的高貴氣質到是與在座的太子王爺不相上下。
他懶懶的勾下一縷長發於手中把玩,嘴角微挑慵懶隨意,狹長淡笑的鳳目透出冷意,竟狂妄的一絲遮掩也不沒有。
明顯此人正有些不愉,帳裏的笑聲幹澀幾聲便息了下來,其餘的人趁機拿茶解渴,一時都未出聲,隻是私下的心眼裏可都觀著越王與赫連玨。
這人渾天渾地,目中無人,難道竟連這些“高等產物”也不放在眼裏!蘇沫隻覺頭皮麻了一下,掃了眼帳中所有人,便繼續埋頭“深思”,隻希望所有隻把小小的她“忽略不計”。
越王眼裏精光微閃,瞬間即逝,便又含笑說起。
“適才太子哥正與我說起玨少的親事,好巧今日得見傳聞中的蘇姑娘風采,於是太子哥便問於我,覺得這蘇姑娘如何,我便說果然不同凡響,與玨少你郎才女貌相配得益,一時高興玨少得此美眷,於是大家便一起樂了起來,嗬嗬……”
太子虛應點頭,看起蘇沫也含笑道:“聞名不如見麵,確實不凡,嗬嗬……”可那明顯不過的鄙夷,卻是視著蘇沫越發漸深了起來。
又是臃腫醜顏?
嗤……原來再高貴的身份,隻要他是個男人,卻均是以貌取人之輩!
蘇沫垂顏低眉,心中微微冷嘲。
“確實,確實,蘇家老爺大仁大義,其女又是被父皇親自誇讚過,自應有過人之處,嗬嗬……”越王深瞧了眼太子,便又接起笑道,這次到是滿臉笑容,來得真誠。
可是晚了!蘇沫已認定這越王便是隻笑麵虎,虧她剛才還覺得他喜顏和善,虛偽!
“原來是在誇你,我適才唯恐你不知禮數鬧起笑話,確實我多想了麼?”赫連玨鳳眸微掩,卻是細聲隻對蘇沫而言,輕踏一步竟然立於蘇沫身後,一雙大手便壓在蘇沫肩上,漸漸施力,俊顏微冷,眸中滲惱,誰讓她自發送來讓人嘲諷譏笑,可惡!
蘇沫自覺不適轉頭望他一記,隻看他鳳眸立即幽幽勾笑,盯著極忍痛的水盈大眼非常專注,到是讓外人看來這二人卻像是眉目傳情,暗送秋波。於是帳子裏一起嘻笑而過,氣氛又歸於和絡。
卻隻有蘇沫清楚她的肩上,已痛得火辣。
為何又生惱?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赫連玨的心思豈是海底之針!
剛才像在幫她,這會卻有暗裏惱她,她肩上受他死掐,在這些太子王爺麵前,卻又隻有暗裏承受的份。
可惡,等下來,決不輕饒了他!
這時一連串的擊鼓聲響起,外場上的兩組隊員已聽令集結,看來紅白兩隊的比試即將開始。
“赫連玉,比試要開始了,你不去點數你方隊員嗎?”劉子謹立即提醒道。
蘇沫隻覺肩上一鬆,隨既也鬆了一下怒火漲疼的心,隻要再一刻,她定是忍不過去了,舉時恐是她也無需再忍!
“有沒有他們,對我來說又有何區別!”傲然的口吻立即引來有心人的駁斥,“你小子夠狂妄,若是今日贏不了我李達升又當如何?”李達升自是紅隊隊長,此時聽聞赫連玨這話,便老遠吼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