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嗎,敢這裏惹事,不想活命了是吧!”這些禁衛軍平時沒少去巴結赫連大將軍府,如今才一落勢,就遭這幫兔崽子欺負,赫連玨第一個發怒,“瞎了你的狗眼,不認識爺是什麼人嗎?”
比起橫,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當兵的更盛許多,冷眉吊眼斥了好大一聲,“老子來看看到是什麼東西,喲……哈哈,原來是欽命要犯的賊黨,兄弟們先把這斷胳膊的賊子抓住起來……”那人一揮手,果真圍上好幾個人……赫連玨赤手空拳不說,還隻有一隻手能用,一時間被這些人圍在最當中。
蘇沫害怕,“玨,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呀……”赫連握緊的拳頭哢哢作響,隻因蘇沫的勸阻未有動作。
“玨兒,你不能出事呀,快過來,到奶奶這裏來呀,玨兒……”赫連夫人奔著向前,早就泣不成聲,活大半輩子的人,豈不想此時竟然落到這種下場。
赫連玨一是擔憂家人安危,二也認定和這些人較狠,沒有一點作用,於是退了一步,便要向赫連老夫人走去。
此時,那叫囂的禁衛軍們,一陣哈哈譏笑起來,“哈哈說什麼大將軍的兒子,還被皇上賜為威武將軍,哈哈……原來是這麼孬的男人,哈哈……”眾人譏笑聲起,赫連玨眉眼突冷,上好的右臂帶起勁風,反身就回擊過去。
豈不知這些人就是等著他出手,一窩人全攻了上來,數十個人對付他一個人,就算是武功再強,也是敵我懸殊,赫連玨被困於當中,赫連家的女人也顧不得看誰勝誰輸,拔身就衝過去救她們的孫子、兒子、和丈夫。
可這群禁衛軍今日不僅吃了熊心虎膽,竟敢在宮門口盛氣淩人,而且出手都顯卑鄙,連女人和老人都不放過,赫連老夫人在拉扯中摔倒在地,因她怕孫子受傷,伸手就抓住跟前一個禁衛的腿腳,卻迎來對方一陣拳打腳踢,“啊……”老夫人身體本就很弱,豈受得了這等攻擊,那禁衛卻有置人於死地的意思,發狠的一腳踢出,硬生生的把老夫人從台階上踢飛了下來。
“奶奶……”蘇沫痛呼了一聲,推攘著糾纏她的禁衛,就想上去看老夫人的傷勢,而赫連夫人早被打倒在一旁,此時渾身也是傷,一時間竟然站立不起來。赫連憤怒交加,若不是他隻有一臂可用,若不是家人一直勸阻於他,若不是他們赫連族還對燕氏有一份期待,何苦淪落到今日情景。
“奶奶……”赫連玨暴發,飛身躍起,連環腳踢,摔翻了十數個禁衛軍,拔身飛奔到赫連老夫人的時候,蘇沫也爬到了這裏,“奶奶,你怎麼樣,怎麼樣了啊,嗚嗚……”她伸手抹掉老夫人嘔出的血,卻又嘔了出來,鮮紅的紅水染得她滿手、滿眼……“玨,玨……啊,嗚嗚……”
赫連玨雙眼突紅,猩紅的血眸泛上仇恨的光芒,“燕崢,我要你血漬血償。”
“啊……嗚嗚,啊啊……”蘇沫淒慘的哭聲震天動地,無言的痛苦顫抖的延伸到了每個角落,“啊啊……嗚……”赫連玨懷抱著妻子,緊緊的摟著也,那隻折斷上夾板的手臂正流淌著鮮血,他卻一絲動容也沒有。
“嘎”一聲刹車聲響起,是安甄公主與劉子謹聞聲趕到,眼看現場的淩亂,赫連老夫人還在嘔著血,赫連夫人昏死在一旁,久久都沒有動作,而蘇沫早哭得不成人形。赫連玨卻似沒有看到二人一般,拔身就奔至那十數個士衛,十幾人都摔在地上,一時間不能爬起來,而赫連玨再沒有給他們站起的機會。
出手之際,劉子謹本要阻止,“不能殺了他們,他們是最好的人證,相信此事肯定有疑問,皇上應該不至於下這種命令!”安甄公主正點頭,卻被攬著老夫人的蘇沫斥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無論與他有關否,今日這筆帳都要算在燕崢頭上。”
赫連玨得到妻子支持,手起刀落,十數人淒慘一聲大叫,全死於當場。劍尖落在地上發出猙獰的摩擦聲,吱吱……一直響在赫連玨與蘇沫心頭,兩夫妻麵對麵,他跪在地上,用眼睛告訴她的決定,蘇沫微微含笑,“我支持你,以前是我們做錯了,所以才有今日的代價。”
是她一直阻止他,若不是如此,赫連大將軍府豈能如此輕易被燕崢扳倒。可此時老夫人的生命正在她懷裏一點點流失,有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莫把人欺得太盛,不然兔子急了也會咬上幾口,更何況人赫連家的人並非是兔子。
安甄與劉子謹眼看他們二人的變化,可一時間兩人卻隻能束手無策,赫連玨抱起老夫人的屍首放進馬車,又回身抱起赫夫人,這時宮裏似乎也知曉這裏的事,宮門正在大開,而赫連玨走過安甄與劉子謹身邊時,“警告他,小心我的報複!”
“也許是有誤會,也許皇上並沒有…你何不與他解釋……”在赫連玨冷漠的注視下,安甄漸漸收了聲音,不安的她隻能靠著劉子謹才能得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