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著名的心理老師都慘敗而歸,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去見那兩人了。
還好,她們也沒待多久,雨沒停就走了。
對於心理老師的話,張母到底還是信了幾分的,她怕刺激到自家女兒,便背著張芬偷偷的找專家找醫院。
她在房間裏聯係醫生打電話的時候,張芬就站在房外,一字不漏的聽完了。
此時的張芬眼神凶厲狠辣,心中翻湧著強烈的憤恨不甘,麵無表情的扣著一旁的牆壁,長長的指甲硬生生地把牆壁摳出一堆坑坑窪窪的刮痕,那指甲刮著牆壁的聲音簡直能酸掉牙齒。
張芬知道,她的確病了,而且病的不輕,但她,不想去看病啊,該去醫院呆著的人,是莊落才對。
蘭靈高中並不是全封閉式學校,其中是有一些外宿生的,早上高峰期的時候,學生們幾乎是人擠人進學校,這時候,門衛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佩戴者校牌。
張芬就是那時候混進來的,她跑到低年級教室,將莊落堵在了座位上。
今天的張芬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眼窩凹陷,兩個黑眼圈襯著慘白的臉色,形若厲鬼。
“莊落,你明明知道那家公司是個火坑,卻不告訴我、不阻止我,而且,你還在學校散播謠言,莊落,你太狠心了,現在我被學校開除了,又過得那麼慘,你一定很得意吧。”
張芬幽幽地看著她,語氣陰森森的,聽起來十分滲人。
她好像更加嚴重了,整個身體含胸駝背的縮在一起,眼神中充滿了暴虐陰鷙的情緒,還時不時神經質的左顧右望,脖子如同鳥類般一伸一縮的。
“第一,我隻是猜測,並且勸告過你,第二,我並沒有在學校散播什麼,第三,我沒什麼可得意,我並不覺得這這事對我有什麼益處,我跟你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莊落實事求是的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張芬更痛苦了。
她說的對,是她自己非要挑釁莊落的,是她偏聽偏信非要去出道的。莊落明明勸誡過她,可她什麼都沒聽,結果,撞的頭破血流,再也無法挽回了。
莊落的話像一把利刃,把她故意忽略扭曲的事實全部切割出來,那些埋藏起來腐朽黴氣的東西一下子被攤在陽光底下。
張芬忽然覺得很冷,冷到了骨子裏。
她揪著頭發,臉色變得扭曲起來。
“你讓一下,我要出去。”莊落覺得這人挺可怕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張芬不僅不讓,還張開雙臂,堵得更加嚴實了:“不許走。”
後桌的毛伊人看不下去了,直言直語道:“你有病啊,莊落那點對不起你了,自己做錯了事憑什麼要別人替你承擔?用轉嫁仇恨的方式來使自己輕鬆,治標不治本,你懂嗎?”
張芬隻覺得本就半溫不熱的的心直接被人按進了寒潭之中,被縫合起來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淋淋的,還被撒上了一把鹽。
一旁的同學們也忍不住開口附和:“莊落真沒散播什麼謠言,我們從來沒聽她說過關於你的一個字。”
“而且,她幾乎不跟我們聊天的好嘛,一天說的十句話,有九句半都是跟秦時說的。”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