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什麼毛病?一個大男人跟娘們一樣,哼哼唧唧的。”毛伊人言語浮誇,神情惡寒。
男人有兩大禁區,第一:不能說他不行,第二:不能說他娘氣。
“你,”顧子劍忍不住的還嘴,然而,一個字剛吐出口他便想起了自個剛剛立的誓言,他好像聽見了自個帥氣的臉龐皸裂開來的聲音,以及彙集了四麵八方小狗‘汪汪汪’的叫聲。
完了,毛伊人絕對是他人生中的最惡毒的一個魔咒。
顧子劍無可奈何、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眼裏的紅血絲都給逼出來了,罵不過打不得,他憤憤的撓了幾把頭發,幹脆趴到桌子上裝死。
毛伊人不知道他發什麼瘋,把身子小心翼翼的往外挪了一點,免得被顧子劍掉落的頭皮屑嗆到。
要是顧子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絕對會跳起來掐住她脖子,再把頭發一根一根的撥開讓她睜大狗眼看清楚,作為一個輕微潔癖症患者,他根本沒有頭皮屑這種可怕的東西。
解決了顧子劍,毛伊人這才發現,自個舉著餅幹老半天都沒得到回應,轉身去看,莊落正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座位出神,她剛剛的話估計都沒傳進莊落耳朵裏就被反彈回來了。
莊落無視周圍的喧囂,她隻想著秦時已經兩天沒來上課了,她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落落,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毛伊人一巴掌拍到莊落的肩膀上,看著她有些呆愣的神情,腦子都不用轉就猜到了原因,“你又在想你家秦時了?話說他到底去哪了?”
“他家裏有事,請了幾天假。”莊落說的是對外解釋的原因,秦時最近神神秘秘的根本見不到人,她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突然間,莊落忽然覺得後頸有點癢,她反手摸上去,光滑的皮膚,好似沒有任何異常。
“別想了,我們去小賣部買點東西吃吧,我知道xx牌子新出了一款草莓味的雪糕,可好吃了,”毛伊人用手肘撞了撞莊落,曖昧狹促,“甜過初戀,賽過男票,一口草莓糕,忘掉那個他。”
“哦,那走吧。”莊落心不在焉的往外走。
毛伊人看著莊落呆呆傻傻的側臉感歎,愛情這玩意太毒了,居然能把一個獨立自強的冷心人變成了一個呆萌粘人的小可愛,咦惹~
莊落跟毛伊人從小賣部優哉遊哉的走回來,兩人進教學樓的時候,一本英語書從樓上掉下來,差點砸到了她倆腦袋上。
一陣風吹過來,書本被嘩啦啦吹翻,書本上一排工整的字跡顯露出來:高一五班,範枝。
從窗戶伸出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小腦袋,“呀!”長發女生捂著嘴驚訝的叫了一小聲,隨語氣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能幫我撿上來嗎?”
毛伊人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原本還挺氣憤的,但對方這麼一道歉,她也就不記仇了。隻要不是惡意針對,莊落倒沒什麼感覺,她隨手就撿起了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