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地上哀嚎打滾的人,鄭宇眼裏泄出一絲報複的快意。
隨著瞳孔的變化,他的神色變得興奮起來,就是這樣,像條死狗一樣,把最醜陋最惡心最肮髒的一麵表現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這麼的神憎鬼厭。
等人被折磨得出氣多進氣少了,鄭宇才冷笑一聲,兩個詭異瞳孔中的灰色變得越來越濃,最後這些灰色如霧氣般漸漸消散,再次被墨黑的眼瞳覆蓋住,一切恢複正常。
片刻,齊齊皮膚下那些蠕動的東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靜了下來,雖依舊時不時的翻一個小跟頭,這樣的動靜卻遠不如剛剛那般激烈。
緩了好大一口氣,齊齊支撐不住的癱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劇烈喘息,宛如一個溺水之人。
皮膚下的東西從脖子翻滾至尾椎骨,又是一陣錐心的痛,緩了會,她已經有力氣開口求饒:“求求你,鄭宇,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我……”
齊齊眼裏布滿了猩紅的血絲,青紫的臉色猙獰似鬼,眼淚鼻涕混雜著冷汗糊了一臉,嘴唇跟鼻孔都張得很開,如同瀕臨渴死的魚般大口大口的喘氣,她這模樣神似毒癮發作。
鄭宇睨著她冷笑出聲:“往日的情分?你我之間可沒有半點情分,”他停頓一下,跟逗弄牲畜一般,“不過,你的態度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倒是能施舍幾滴。”
齊齊拚死磨著地麵挪過去,掙紮著扯住床邊的被角,隻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卻受了什麼酷刑一般,大滴大滴的冷汗彙成一縷,順著鬢角流入衣襟。
還有些細密汗珠流進眼裏,眼球被刺激得酸澀難忍,她卻顧不得這些,隻痛哭流涕的毫無尊嚴的哀求:“求你,求你,我再也不會靠近他了,求你……”
溫柔又冰冷的眼眸微微眯起,鄭宇毫無感情的看著匍匐在自己腳邊的女人,仿佛這不是跟他有過情緣的前女友,而是路邊的一條野狗。
“真應該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模樣,讓他看看,他喜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惡心的玩意。”
諷刺完人,鄭宇覺得心頭的惡氣散了些,他食指的指甲陡然一長,隻輕輕一劃,皮肉翻開,手腕出現一條血痕,腥臭異常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齊齊費力的仰頭,張大嘴巴接住那些詭異的猩紅液體,隨著那些血液被她吞食掉,她身上的動靜逐漸回歸於平靜,對方身體裏的血液對她而言是治病的神藥。
高高在上的瞥她一眼,鄭宇收回手腕,伸出猩紅的舌尖在傷口上輕輕舔舐,傷痕雖未愈合,血卻即刻便止住了,他的臉色卻更加蒼白,再沒有一丁點的血色。
而齊齊把遺留在唇邊的液體舔食幹淨,卻還不夠般,又把遺落在地上的血跡也舔舐幹淨,繼而,她渴求的望著他。
鄭宇睥睨垂眸,冰冷的瞳孔倒映出她極其狼狽的身影,薄涼一笑:“嘖~真像發情的母狗。”
這話似一個棒槌落下,齊齊慘白著臉不敢吭聲,神智清醒過來,心中一片絕望的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