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這委屈又無辜的小模樣。
莊落滿腔的控訴都哽在喉嚨,半個不滿的字眼都吐不出口了,她暗忖道:深呼吸深呼吸,我選的我選的,他好看他好看。
壓下心頭的那口鬱氣,莊落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齊齊有些不太對勁,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談起鄭宇的時候沒有半點歡喜,或許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對鄭宇有種隱隱的恐懼感,甚至,在跟我談話的過程中,對著病房內幾度張望,那種感覺,”
莊落沉吟了,想到了合適的形容語句才接著說道:“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家長麵前怕說錯話的小孩子,而說到班長時,那種複雜的感情,有悔恨有喜歡有求而不得有愧疚,她喜歡的應該是班長才對,而且她似乎並不擔心鄭宇的傷勢,隻擔心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
談話的過程中,齊齊不經意的露出了害怕與恐慌的情緒,隻是這種情緒被她掩飾得很好,若不是莊落從頭到尾都仔仔細細的觀察她的話,怕是要被她掩瞞了過去。
“如果她移情別戀,隻關心梁浩南,倒也說得過去,哪裏不妥?”秦時收斂成嚴肅認真的神色,輕聲問道。
“所有的話語似乎毫無破綻,但她說到昨晚上的事時,說到是班長推了鄭宇時,她眼神十分傷痛又遊移不定,最後急忙用哭泣來掩飾,其他的我也說不上哪裏怪異,但我就是覺得,這事情很不簡單。”莊落單手支著下巴,糾結得眉宇間皺著一團。
一隻大手攀上她的眉頭,把擰起的眉結輕輕揉開來,又順手摸了一把莊落的臉蛋,這人無時無刻都不放過占便宜的機會。
“別皺眉,跟小老太婆似的。”秦時笑著打趣。
溫熱的指尖與肌膚相觸,莊落淡淡的瞥他一眼,也懶得警告他,依舊皺眉苦思。
靜了幾息,秦時輕敲著桌子,一聲又一聲,像是輕輕的敲在心尖上,旋律平緩又奇異,讓莊落不由自主的就平靜下來。
秦時忽而開口,意味不明的說:“依你看來,齊齊很可能在撒謊?做假證,要麼有利可圖,要麼受人指使,要麼,假人證人實則是真凶手。”
“她這樣做能圖什麼?或者她受誰指示?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莊落三個問題甩出來,秦時沉默了。
“排除掉鄭宇自己摔下去的可能,按照當時隻有三個人在場以及齊齊親眼所見的情況來看,有三個可能,可能是班長把他推下去,也可能是齊齊把他推下去,或者他們聯手把他推下去,可是……”
莊落把頭垂到桌子上,側頭怏怏的看著秦時,“不對還是不對,想不明白。”
像是眼前有層層疊疊的迷霧繚繞,怎麼吹都吹不散,兩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還是得鄭宇醒過來才行,就算我們知道了事情真相,也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得派幾個人去醫院守著才行。”秦時看著窗外的暗色,眼神有些陰鬱,“無論怎樣,梁浩南這人,我是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