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紫剛走到禦花園門口,便瞧見了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禁微微一愣。那不是琴雅身邊的男侍鹿兒麼?他怎麼會在皇宮裏?而且仿佛在等著什麼人似的?
念頭幾個回轉之下,她決定等著看看這個鹿兒到底在等誰,又在搞什麼鬼。她側身閃到大金柱後邊,看著遠處的鹿兒仔細觀察等待著。
不多時,奚紫的觀察有了結果,她竟然看見她朝思暮想的人兒飛快的跑到鹿兒麵前,拉起鹿兒的手就往宮門的方向跑去!
琴雅!
奚紫眼裏綻放了欣喜的光芒,她想也不想便閃身出來,追隨琴雅與鹿兒而去。但沒等她追幾步,便又見那三皇子奚雲攔住了琴雅的去路。此刻她已經離琴雅等人很近了,隻差一個小花園的拐角便能與琴雅等人麵對麵。
就在奚紫準備出去的時候,三皇子奚雲嘲諷地開口了:“喲,這不是新婚剛五日的小王夫嗎?怎麼這麼有空大駕光臨皇宮了?哦……本皇子也是剛剛聽說,聽說小王夫新婚第二日便被小王爺給拋下了,獨守空閨是吧?所以小王夫現在是來皇宮找小王爺回家的?”
琴雅頓時漲紅了臉,才不是他說的那樣!但他忍了忍,沒開口說什麼反擊的話。他是知道奚紫身份的,所以將來他也得尊稱三皇子一聲‘皇兄’,他不能得罪了三皇子,以免日後見麵尷尬。
但鹿兒可就忍不住了,當即反駁道:“才不是這樣,小王爺很疼小王夫的,隻是因為女皇有要事相商,所以小王爺無法回王府居住。”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本皇子頂嘴?”三皇子奚雲頓時怒了,卻是不怪罪鹿兒,直接向琴雅發難道:“小王夫養的奴才果然不一樣,這般牙尖嘴利的,比宮中奴才囂張多了!”
“對不起,三皇子請息怒。鹿兒他年紀小不懂事,請三皇子不要與他一般見識,琴雅在此代鹿兒給三皇子賠罪了。”琴雅急忙鞠了一躬,以眼色暗示鹿兒不要再多嘴。
奚紫在樹後聽的有些鬱悶,但她又覺得不適合在此時出麵,畢竟她往後的確得給三皇子叫一聲‘皇兄’。她這人一向如此,不喜歡對親人太過分,以前百般容忍奚辰錦,正是因為她稱奚辰錦一聲‘母親’。
“他年紀小,又是一奴才,本皇子自然不跟他一般計較。”奚雲冷笑道:“不過小王夫可本事了,從本皇子手中搶走了女人,感覺是不是很開心呢?本皇子倒真是有些好奇了,不知小王夫用了什麼手段,讓小王爺這般迷戀呢?”
突地,奚雲湊近了琴雅,詭異地悄聲問道:“本皇子聽說……小王夫在新婚夜用了那種藥,讓小王爺□了是嗎?你……還真有能耐嗬……”
琴雅一下子白了臉,頓時惶惶不安起來,不知是誰走漏了這種風聲,毀壞他和奚紫的名聲。要知道在鳳蘭國,這種行徑是最為世人所不齒的。
鹿兒見自家公子受欺負了,頓時什麼也不顧了,嚷道:“依我之見,三皇子怕是用那那藥,小王爺也不會瞧在眼裏吧?我們小王夫就不同了,就是不用那藥,小王爺恐怕都會深深為之迷戀。用了那藥,小王爺當然是更加為小王夫神魂顛倒,什麼事都肯答應小王夫了!”
奚雲正待發怒,卻突地瞟見一個人影在樹後。短暫的思索了一下,他頓時想起那熟悉的人影會是誰了。一抹算計浮上他豔麗的臉龐,他笑著問道:“小王夫果然好手段,這麼說來,以往在茴香樓的時候,小王夫就已經準備好要迷惑小王爺了?”
鹿兒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小王夫的心思豈是你可以擁有的?要不是小王夫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小王爺哪兒可能對小王夫這麼死心塌地的連爹娘都不顧了?”
氣死這個三皇子,氣死他最好!鹿兒在心裏拚命地罵道,卻不知因他一時之氣將他家主子推到了絕路。
“是嗎?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奚雲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琴雅,以手撥開了鹿兒到一邊,拍了拍琴雅的肩膀後說道:“俗話說‘敢做敢認’,你要是真的做過這些,又敢承認的話,我從今往後不再欺負你了。因為啊,我可不敢跟一個心思深沉的人玩手段,我怕死無葬身之地。”
琴雅心念一動,如果他承認的話,三皇子以後就不會再找他麻煩了呢!他咬了咬唇,心一橫便說道:“不錯,我的確用了很多辦法才攀上小王爺。要不是因為小王爺,我也不會有今日的榮華富貴,甚至王爺與王夫都對我猶如親子。三皇子如果以後再隨意挑釁,可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