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秀依這麼一問,卻又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咳咳……這個……其實,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我不正是想要出名嗎,這麼一著,我在長安也算是聲名鵲起了吧!”我隻好信口胡言亂語。
”去,有你這麼出名的嗎?”秀依俜兒都輕啐出聲。
我嘿笑不語。
俜兒跟秀依見我似乎沒有什麼好招,就不再出聲了,一時間,氣氛竟然又陷入了沉默。
如此相對無言,確實無聊,不一會,秀依稱道有事就當先離開了。
接著俜兒也離開了,隻是她離開時細細的叮囑我不要上街,先避避風頭再說。
避風頭麼?我突然覺得俜兒的這個要求似乎有點奇怪,然而這種奇怪的感覺隻是在我的心裏一晃就消逝不見了,我不禁驚訝與自己的疑心之重,竟然連自己的親密愛人都懷疑起來。
……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整日呆在了府邸之中,倒不是我真的聽從了俜兒的話想要“避避風頭”而是我確實無事可幹了。
以前我想要在出名之後,就把“培訓班”給辦起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這“培訓班”的運作,最少也要等到謠言風波平息之後了。
府中的下人都小心翼翼,再也沒有人在我麵前提起關於謠言之事。
露兒珠兒也不出去搜尋那些關於我的謠言了,隻是價日裏陪著我轉轉朱屏,弄弄酒樽,花月美人,向無聊中尋求些有聊的趣味。
俜兒跟秀依,更是在我麵前絕口不提謠言之事,隻是每日變著花樣請些王公貴族來宴飲作樂,想要讓我多認識一些長安裏的頭麵人物。
這期間,宮中派了一個小黃門來,授與我“駙馬都尉”的從五品官銜,還說要我按時到羽林軍點卯。我這才惶然大悟,原來所謂的“駙馬”竟然跟“弼馬溫”是同一個含義,都是為皇帝養馬的官銜。
我胡亂將那個五品的紫色官服扔到一旁。點卯?愛去不去,反正我是不去,我對做皇帝都沒有興趣,更別提這個“弼馬溫”了。我現在隻等謠言風潮平息,然後就運作我的“培訓班”計劃。
謠言風波似乎有平息的勢頭了,我蠢蠢欲動,想要到務本坊的國子監轉轉,看看能不能在太學裏租借些房舍來將我的培訓班計劃開展起來,畢竟我是想要短時間聚集一大筆錢的,我要便宜行事沒有足夠的錢哪裏能行。駙馬都尉一年三千石的俸祿,根本不夠看啊!
秀依卻是激烈反對起來:“郎,先不說謠言風波未平,就是一切順利,你現在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在天子腳下傳播‘自由道’,你應該知道,現在的身份是皇室駙馬,日前還有人拿那獸吐人語螞蟻爬字之事作文章……”
“就是就是。俜兒也插口反對,”咱們雖然誰都不懼,可是也犯不著自找麻煩,再說了,俜兒的封邑是其它人的五倍,現在如果再要夫君去賺那些小錢,不是笑煞人也,郎的那些法門咱們獨享就好了,何必拿出去白白便宜他人,咱們又不缺錢,莫非夫君想讓俜兒在眾姐妹麵前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