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猛和趙保先一進在廂房之內,便有小道士捧來熱水毛巾請謝猛和趙保先洗過了手臉,又奉上了兩碗素麵,幾碟清爽小菜給謝猛和趙保先當宵夜。他二人也胡亂吃了幾口,便歇下了。
到了早上大約六點的時候,謝猛和趙保先被一陣話說的聲音驚醒了,其實聲音並不大,二三十個道人隔著老遠,在大殿內輕聲交談了幾句。謝猛和趙保先一翻身就起身朝大殿內趕了過去,老遠就看見整個大殿內外布好了一個的道場,看來是這些茅山派的同門,要為鑒一做一場大法事。
謝猛和趙保先趕到大殿外時,發現這裏站著的都是茅山上三宮五觀的鑒字輩道士以及親隨弟子,從修為上看,有幾個均不下於鑒威。謝猛和趙保先出現在大殿上時,這些道士們紛紛側目而視,鑒威連忙上前為謝猛和趙保先進行引見。雖然巫門與佛道兩教的關係不怎麼樣,但茅山的這些道士聽了謝猛和趙保先的事跡後,也紛紛客氣施禮,誠心敬服。謝猛本不擅長與這些所謂正道交際,逢人隻是抱拳客氣幾句,並沒有多話。而趙保先則是個自來熟,他見在場的有兩個道士的年紀似乎與他相當,便湊在一起絮些閑話,原來這二人正是鑒威的兩個兒子,哥哥道號正言,弟弟道號正心。兩個人與趙保先在一旁閑聊了幾句,頗對味口,便走到殿角低聲交談去了。鑒威則招呼來自三宮五觀的同門與謝猛一起,來到一側坐下,喝茶談心。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鑒威一看時辰已到,便站起了身子,朝在座的眾人打了個稽首,口中說道:“無量壽福!”這一聲道號帶有一絲太清玄功之力,在座的眾一均感到心神一靜,知道鑒威要宣布正事了,便停下了交談,屏神靜氣聽鑒威發言。
鑒威說道:“各位同門,今日請各位前來,其一是為了將鑒一師弟的事跡向各位言明,其二是想請各位一齊施法為鑒一師弟做一場法事,以示紀念。其三,便是想與各位同門一齊商議一下鑒一師弟的身後溢號。想必鑒一師弟的事跡各位都清楚了,我代表本代茅山掌教,首先將鑒一師弟重列入我茅山門牆。不知各位有何異議?“下首的眾人聽到鑒威所言,皆點頭不以,均無異議。其中有一位道士,麵如冠玉,眉分八彩,看年齡大約三十下,出口言道:“鑒威師兄所言甚是,我茅山一脈出了這樣一位英烈,是我茅山之幸,當年上代掌教開革鑒一師弟出教,也是因他在修煉茅山八劍太過急切,開革他也是為了讓他自醒悟道,並不是鑒一師弟犯下門規戒條,如今他為護我龍塑黎民而身隕於海外,我茅山上下自當請他重入門牆,世代供奉。”
這道士說完,四下裏響起一片讚同之聲。鑒威微笑著說道:“鑒明師弟所言甚是,大家均無異議,那我就在太清祖師像前焚香而告,再將鑒一師弟的名牌掛入弟子閣內了。”眾一紛紛點頭稱是。
經過相當繁冗的程序後,鑒一重新入教的儀式才完成,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謝猛坐在一旁,心裏極為無奈,但臉上還要裝出莊重之色,實在難為了他。而趙保先和正言、正心均坐在後排,並不用太拘束。反而可以偷偷說說話。“你們最近玩什麼遊戲啊?”趙保先低聲這二人問道。“冰封王座”正言說道。“我不玩網遊,我喜歡看網絡小說,最近在看《巫行四海》。”正心也回答道。“哦,我也喜歡看。這本書就是床上戲少了點。”趙保先說道。
三個人還在閑聊。鑒一入教的儀式已經完成。他的牌位也在堂上立好。就在鑒威宣布鑒一正式列入茅山門牆之後,那正乙劍上竟然藍光閃動,發出陣陣龍吟之聲。場內眾一均起身觀看,稱奇不以。
好一會兒,這正乙劍才不再發光,也停止了龍吟。鑒威道人一擺手說道:“各位同們,看來鑒一師弟英魂不滅啊,各位就商議一下鑒威師弟的溢號吧。”
“我看,鑒一師弟的事跡不外於一個“勇”字,溢號中應當首先為“勇”字。”又是那威明道士率先發言。
“非也非也,我看鑒一師弟溢號首字應當為“忠”字。”一旁有一道士插嘴說道。“不對不對,應當為“正”字。”“我看應當為“致”字……”這下子在場的道士們一下子吵開了鍋,各執己見爭論不休。一直到了日頭西沉,也沒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