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竟然連個出租都沒有,也許是人家跑出租的知道這是富人區,都有私家車,所以才不願意到這兒來吧,沒辦法,我隻得走出去坐公交了。
走了大約二十幾分鍾的路才找到了公交車,這公交也是,難道他們也考慮到了這兒是富人區,所以不設公交線路嗎?這算哪門子事,難道就沒有普通人到這兒來了嗎?我不就是其中一個嗎?
我心裏憤憤地想著,可能是因為受了歐陽羅蘭母親的影響吧,這個富婆,嚴重地打擊了我的自尊心,古語都說,士可殺不可辱,可是,這歐陽羅蘭的母親,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一個勢利眼的女人。
可是,也有我高興的事,就是這歐陽老漢竟然是歐陽羅蘭的父親,這歐陽老漢好象對我印象還挺好的,唉,這夫婦兩個人竟然是天上地下的不同觀點,難道我與這歐陽羅蘭真的無緣?
本來我們之間的差別就讓我產生一種距離感,感覺到自己的怯弱,感覺到自己的可笑,覺得自己是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呀,唉,這什麼比喻,看來我對自己真的是沒信心了。
這本來是剛當上總裁,應當是高興的事,畢竟我畢業沒幾年,就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實現了自己的一定的理想,可是,這人生中除了事業,剩下的就是感情了,看來人不可能好事兼得呀,這感情方麵,我竟然是兩眼一摸黑呀。
真是奇了怪了,在這美女如雲的集團公司,不乏漂亮有氣質的美女,不知是我沒感情細胞,不懂得談戀愛交女朋友還是自己要求太高,竟然沒幾個對上眼的。
這蘊蘭姐雖然入自己的眼,可是她已不是自己的菜,這呂豔麗,雖然漂亮美麗有氣質,可是自己總覺得與她還不搭界,覺得不是一路上的人,她的風情萬種,自己竟然覺得不適應。
那宮經理更不用說,她從本質上就瞧不起我,也許我當了總裁,她會改變這種觀念,但一開始已經種下了,就改不了了,特別她是公關經理,有時變得跟美女蛇一樣糾纏,有時覺得她又跟冬眠的蛇一樣冷酷,受不了,感覺無法了解她的人。
最讓自己動心的是韓容珠,可是,自己與她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人家好象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且她又跟莫言還有陳經理都有瓜葛,這一下子就讓我覺得不可觸及了。
隻有這歐陽羅蘭,她不象呂豔麗那樣風情,也沒有象宮經理一樣多變,也不象韓容珠一樣不解風情,總感覺她好象還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但最大的別扭就是,她竟然是總裁,這總有點讓我為難,好象自己要傍人家千金小姐一樣,特別是她的母親,這突然給我的打擊,讓我更加感覺想退卻了。
就這樣想著想著,下了公交到了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公司裏早已是燈火熄滅,隻有保安隊還有燈光亮著,卻也是那樣無力與微弱。
我順著燈光走到了保安隊的值班室外,還沒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麵一片喲喝聲,好象是在打牌,我眉頭一皺,把門推開了,這時,我看到裏麵烏煙瘴氣,一片狼籍,桌子上散落著酒瓶還有菜湯,他們竟然分了二夥,一夥在打什麼拖拉機,一夥在打麻將。
我的怒火立刻朝腦門上衝,本來心情就不好,但他們也太目中無人了,我畢竟是今天下午下達文件任命為集團公司總裁的,他們竟然就這樣做,我不知道他們以前是不是這樣,但這一次是絕對得處理的。
“如果大家不困的話,全部到門口去站崗去。”我壓低了聲音,還沒有爆發。
本來大家一看到我,立刻都慌了神,連忙想去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這也太掩耳盜鈴了。
大家聽到我的聲音,一時沒反應過來,還都在原地站著,這時,我終於把聲音提高到了九十分貝,“難道沒聽清嗎?不是不困嗎?都出去值班去,小劉,小劉呢?”
這時,我看到小劉從人群裏鑽出來,低著頭,象是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手裏竟然還拿著一把牌。
“你,今天晚上領著大家在公司門口把崗給我站好了,明天到我辦公室去一赴趟。”說完,我轉身就走了,留下這些現在不知是什麼表情的保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