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主人來自一個身著蜀山正式弟子才能穿著的道袍的青年,身邊簇擁著一群身穿著綢緞綾羅的年輕人不斷的對其諂媚。
墨炙一看來人,表情有些不屑,極為不雅的掏了掏耳朵,將指縫中的穢物剔出後幽幽說道
“我還以為是誰打擾我做生意呢,沒想到是你這渣滓,我勸你在三息之內滾出我的視線範圍,否則別怪我將你的三根肋骨像你弟弟一樣打斷。”
那人一聽,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哼,墨炙,你以為你還是當初受到掌門偏寵的關門弟子麼,你現在不過隻是....”
“哎,給你時間跑了,你怎麼廢話這麼多。”不等其把話說完,墨炙將手中的長杆一扔,足尖輕踏在空中的杆身之上,僅僅眨眼功夫,便已經離之前尚有幾丈外的青年隻有幾步之遙。
青年尚未反應過來,墨炙反身淩空一踢,重重的踏在了青年的胸口,青年口中吐出一道血箭,如同風箏一般輕飄飄的往後飛去摔在了地上。
青年身旁的嘍囉一見主人被傷有些愣神,在青年一邊捂著胸口在地上掙紮的叫罵聲中,連忙衝上前墨炙圍了去。
隻見墨炙一個俯身,躲過最近的那人揮來的拳頭,隨後一拳打的對方的下巴下,也不顧後者的痛呼,身形急變,將其他幾人也在幾息之內擊倒在地上不住的翻滾。
楚幽看著墨炙出手的速度與力道,不免點了點頭,果不其然這人的速度與力量的爆發都與自己不相上下,也難怪自己無法掙脫墨炙的鉗製。
青年見自己的手下一起圍攻都無法傷到墨炙半分,有些後悔答應自己的表弟為他出頭去惹這個人人避之不及的煞星。青年揉了揉胸口,也不顧地上的同伴的痛呼,轉身往身後逃去。
墨炙嘴角一揚:“怎麼,現在想跑,晚了。”足尖一點,將腳邊的杆子點起落於手中,擺了一個自認為最為瀟灑帥氣的姿勢後,往青年的身後擲去。杆尖重重的打在青年的背後,所幸杆尖已被刻意磨平,並未對青年造成太大的傷害,但也不免讓青年身形不穩,摔了一個“狗吃屎”。
看著對方的狼狽樣,也不顧圍觀的人傳來的目光,墨炙笑著走向青年,一腳踏在青年準備爬起來的背部,將其臉部重新踏入泥中。
“你以為壞我的好事,就隻要被打一頓就完事了,我可說了要斷你三條肋骨的呢。”
青年一聽,抬起泥中黑兮兮的臉,卻也不難看出臉色已經有些發白,青年知道這個煞神的手段,連忙告饒道:“墨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不要在意小的說的,就當小的錯了,請您饒了小的吧。”
“切,這就是通天一脈的正式弟子?算了,看在同出一門的麵子上,我也懶得揍你,免得落一個欺侮同門的罪名,不過怎麼的,你也該付出點名譽損失費還有心理損失費吧。”墨炙邊說著邊在青年的耳邊晃了晃自己空蕩蕩的錢袋。
“應該的,應該的。”感覺到背部的重壓散去,青年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身上的泥土,從腰間掏出自己的錢袋,倒出幾個散碎銀子,卻沒想到墨炙一把將手中的錢袋搶了過去說道:“行了,你手上那點,自己拿去買點藥,看在同門的份上,就這麼點算了。”
青年有些想哭,錢袋中的銀子,可是自己幾年的積蓄,因為蜀山之上講究無欲,對弟子的金錢管製極為嚴格,自己這點錢還是偷偷從采購的款中摳出來的,雖說自己家中富裕,但因相隔甚遠,平日大手大腳的揮霍全靠錢袋裏的那點銀子支撐。
雖說心中極為不願,但看著墨炙那有些厭煩的眼神,連忙拱了拱手,轉身跑去。
“喂,別跑啊,把你這些手下也帶走啊。”看著倉惶逃走的青年,墨炙的嘴角不禁的揚了揚,掂了掂手中頗有分量的錢袋,將其掛在腰間。撿起“算無遺策”的長杆,回頭準備與楚幽討論命理卻發現圍觀的人群裏,之前還站在原地的楚幽已然不見蹤影。
墨炙笑了笑低聲道:“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廟不成。”轉身大搖大擺的擠開人群往前走去。
在某處的角落,楚幽從一條幽暗的小巷中閃出身形,看著墨炙的背影,楚幽也露出了笑容。
“小爺倒是要看看,你這道士究竟有什麼名堂。”說罷,楚幽隨著人流向著墨炙離去的方向,慢慢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