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聲音鑽入耳中,梁文真心中越想要聽,精神越發振奮,渾身漸漸燥熱起來。“聽聽也好,不聽白不聽!”梁文真心中暗忖,起身赤腳去到窗邊,卻仍聽不分明。一不做,二不休,梁文真小心翻出窗外,見外頭一片漆黑,並無提燈巡邏的護院,便踩住窗台,大膽將身軀探到隔壁房間的窗邊,將耳朵靠近。
“你個不中用的,用手卻弄得老娘一身痕癢,快快罷手!”分明是楊玉環的嗓音。“娘子呀娘子,你那裏水多,讓我進去有何不可?”壽王的聲音道。“砍頭鬼的,在外麵胡天胡地,惹上花柳,休要傳染給老娘。”楊玉環恨聲道。“這不是有袋子麼?怕的甚麼?”壽王爭辯道。“虧你們這些賤漢子想得出,用豬尿泡套上便無虞麼?老娘想到便要惡心嘔吐!”楊玉環怒道。“有好過沒有麼?娘子。”壽王仍自哀求。“滾你娘的蛋,老娘要睡了,一邊去!”楊玉環話畢,傳來翻身的響動。
梁文真聽得有趣,尤其想象楊玉環嬌羞嗔怒的模樣,我見尤憐。如此佳人,卻缺乏歡愛,實在是暴殄天物。但壞也壞在她無與倫比之美,被皇帝所寵信,禍及大唐,禍及天下百姓。自己機緣巧合,竟能穿越到北宋末年,又通過緣纏井來到此間,可見天降大任。電影上的英雄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若自己不匡扶正義,為天下黎民百姓作想,做一番改變曆史的大事,定然會遭天譴。梁文真如此思量道。
“娘子,娘子啊,為夫忍得好辛苦,好辛苦嘞。”壽王好似唱戲人物的聲音,抑揚頓挫,可憐無限道。梁文真聽到此處,輕手輕腳退回,從窗戶翻進房,回到床上躺下。可惜人雖躺下,心卻在隔壁,楊玉環的美麗酮ll體,塞滿了腦海,再也顧不得想許苗茵李師師扈三娘等人,輾轉反側之間,伸手撫摸起來。
當夜,梁文真到底有無手ll**,不得而知。列位看官不須笑話,英雄人物未必不會手ll**。好比二十一世紀之初,有不少人為貪官辯護道,貪官不是神,與普羅大眾一般,也是尋常之人,也有七情六欲,貪墨錢財,養幾個情婦,乃是人之常情。又比如有人為慈禧這個老虔婆辯護道,慈禧她不是神,而是一個婦道人家,能夠維持偌大的一個國家,當真是難為了她。諸如此類,辯護之語端的混賬,在其位謀其政,慈禧說出寧贈友邦,勿與家奴的話,乃是達到了作為一個家庭主婦應有的最高政治覺悟,須知她是執政者,而非家庭主婦,豈可以家庭主婦來要求之。
話不絮煩。夜裏因為壽王與楊玉環共寢,梁文真不方便下手,實施暗殺。翌日一早,壽王邀請梁文真一道早餐,楊玉環也在坐,足見一則是壽王極需一名身手高強的護衛,隨時保護得他安全,二則壽王已當梁文真是一家人一般,十分信賴。楊玉環早上起床之後,還去沐浴梳洗一番,雲鬢上仍有水珠,如今坐在梁文真的對麵,如出水芙蓉一般。梁文真拿眼看她,眼神之中已多些許愛憐。
可憐的人兒,昨夜被她家的砍頭鬼弄得欲ll火ll焚身,卻不知如何宣泄,隔壁一個直挺挺的漢子,空有衝天之誌,卻無用武之地,當真是同病相憐。俗話道,同情之心,人同此情,必然生出親近之心,何況梁文真本是赤子,自然心懷悲天憫人之念。梁文真用調羹飲一口粥,抬眼望一下楊玉環,一臉心疼的神色。
不料,楊玉環此時也向梁文真望來,雙眼中多一些脈脈之情。二人四目相交,如磁石相吸一般,交纏一起,雙雙卻又即時移開,怕被一旁的壽王瞧科出來。二人眼神的熱烈,好似火一般燃燒,各自心中一顫,心如鹿撞。梁文真多年未曾有過此等感覺,心中駭然。混蛋,這個殺手不太冷,千萬,萬萬不可愛上要暗殺的對象,否則事情必然要糟。梁文真心中暗罵自己。而楊玉環則轉而萬分悲戚,臉上卻不露聲色。造化弄人,恨不相逢未嫁時,為甚麼,為甚麼老天要對我如此不公,不讓我早日遇到翩翩佳公子。眼前這位梁朗,便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好郎君,打燈籠也難尋。楊玉環心中歎氣,怨天尤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