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承以為他再也不會回到望海市,可還沒有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回來了。
他也曾想過去別的城市,可別的城市他從來沒有去過,想一想還不如回到生活了四年的都市,至少這裏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李天承到達望海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失去了它強烈的火力。城市的高樓遮住了從海麵上刮來的風,一天的汙氣滯留在都市裏,讓人呼吸困難,心胸沉悶。
望海市的火車站李天承來過無數次,對著一帶他熟悉無比,然而此時他對這熟悉無比的地方卻彷徨無比,他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李天承憑著一股衝動之勁回到望海市,然而他卻不知道他該去幹什麼。
“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李天承從火車站的北方走去,他知道北方稍微偏僻一點,房價相對而言要便宜許多,他從家帶的錢不多,一分一裏都得算著花,不然隻能露宿街頭,飯都沒得吃。
可還沒等李天承走兩步,一輛深紅色的大奔跑車停在了他的麵前攔住他的去路。接著從車上下來一位美女,她上身穿著黛綠色的吊式的短衣衫,下麵穿在超短裙,一雙靚麗的紅色高跟鞋。
一張精致美麗的瓜子臉,眉如遠山,睫毛纖長卷翹,眸似星辰,櫻唇粉嫩,輕輕一抿,勾起一個優雅的弧度,皮膚欺霜賽雪,水潤似玉,漆黑如墨的長發自然垂落,隱約間露出一截雪白的鵝頸,整個人靈秀清雅,好似出水清蓮。
女子也不說話,直接走到李天承身邊輕挽他的手臂,然後輕聲道:“幫個忙。”聲音如同清泉過石,黃鶯鳴翠。
“難道月老喝醉,亂拉紅線,給我也來一個桃花運?”
李天承被這位美女整的有些糊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點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可已經遲了。
一輛李天承叫不出名的越野車尾隨其後停了下來,接著從車裏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他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仿佛用模子刻印出來的。眉毛濃黑,眼睛很大,高高的鼻梁略微彎鉤,嘴唇微薄,一張臉整體看起來有些陰鬱。
李天承眼睛微眯,他從這位青年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煞氣和一股強烈的怨氣。
“他殺過不少人,這是一個狠角色,這下有麻煩了,不過我怕嗎?”李天承心中暗道。
煞氣是他殺人之後產生的一種氣場,怨氣則是被殺之人的怨念彙聚而成。怨氣這種東西纏身長時間之後,會讓人神魂衰弱,精神恍惚,最後抑鬱而死,然此青年一點事都沒,那是因為他有煞氣護體,才保的他一時平安。
“看,我沒有騙你吧,我已經有男朋友,他就是,我今天就是專門來接他的。”
柳依依今天特別鬱悶,本想開車出來散散心,可沒想到剛出門就被蒼蠅一樣的肖飛碰上了。然後就死皮賴臉的跟著,柳依依又不好直接拒絕,隻好推脫說是來接從外地來的男朋友,希望肖飛知難而退,誰知肖飛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
柳依依見肖飛不知恥的樣子,脾氣也上來了,連介紹給她認識的姑母都給怨上了。她開著車在城裏兜著圈子,肖飛開著車在後麵跟著,一副不見到你男朋友不罷休的模樣。恰巧柳依依經過路口的時候看到了拉著行李的李天承。
李天承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三重天,周身通過天地元氣的洗禮,一帶有一絲靈性,少了俗塵市儈之氣。整個人雖然算不上帥,但絕對的清秀,給人一穩重信服之感,而且還拖著行李箱,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於是毫不遲疑的上來借用,柳依依從來沒有想過李天承會拒絕自己,因為憑借自己的相貌幾乎沒有人會拒絕自己。事實上李天承也沒有拒絕。
“這就是你男朋友?”肖飛的眼裏滿是不屑和嘲弄,接著說:“拜托,柳大小姐,你要找個托好歹也找個像樣的,你看他穿的一看就是貧苦階級,哪裏和你相配。”
肖飛的表情和言語深深傷了李天承,讓他想起劉母的話和李小虎的羞辱,頓時殺意大起,雙眼眯著看不見珠子,隻有一道寒芒閃過。
肖飛和柳依依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但都沒有在意,以為隻是一時錯覺。
“肖飛,你怎麼說話的,本小姐喜歡什麼樣,不管你的事,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你羞辱他就是羞辱我。”柳依依俏臉一寒,不悅道。
其實柳依依現在也非常後悔把眼前這位看起來還蠻順眼的小夥子卷入這場是非,肖飛乃是望海市市委書記的兒子,在望海市可是說是一手遮天,在望海市得罪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眼前這個人一看就是普通百姓,無權無勢,怎能敵得過肖飛的報複,所以柳依依開始維護李天承。
“你看你找的一個什麼貨色,在我麵前連一句話都不會說。”肖飛有些得意,憑他的家室要什麼得不到,就是眼前這位不識好歹的女人不給自己麵子,三番五次的拒絕自己,但自己毫不在意,因為在這一段時間內肖飛發現自己真正的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