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承一覺睡醒,天已經黑了。
“真爽,能安心的睡上一覺真爽。”
李天承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從房裏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那兩位聊賭場的房客。
兩個人的人高都在一米七五之上,頭發短而立,像一根根豎立的刺。其中一個人高鼻梁,皮膚黝黑,右邊臉上還有一塊大黑痣,黑痣之上還長著一根又長又粗的毛發,聽他的口音應該是老王。
另一個人相對而言就要白上一點,濃眉大眼,正方臉,看起來很是端正,充滿正氣的樣子。他就是老王口中的老劉。
他們兩個一起出的門,李天承沒有上去打招呼,而是遠遠跟在後麵。
李天承路過櫃台的時候,櫃台邊沒有人,隻有那枚銅錢孤零零掛在上麵。
出了門之後,老王和老劉兩個人上了一輛出租車,李天承也叫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後麵。
出租車司機似乎也經常幹跟蹤這麼一回事,也沒有多問李天承,距離不遠也不近的跟在後麵。
車子七拐八拐的繞了近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一家夜總會前停了下來。
夜總會名為晚來香,裝潢十分闊氣,霓虹燈閃爍著七彩的光斑,裏麵傳來震耳的音響之聲,闊氣的玻璃門兩邊各站著四名穿著黑色套裝的年輕女子,化著濃妝,透露著時尚的貴氣,若是一般人來此,肯定會自卑的不敢走進去。
李天承付了錢下了車,站在夜總會的門外,並沒有進去,但神識一直都在關注他們兩個人。
在老王的帶領下,兩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一位身穿紅色製服的女服務員麵前。
“我們要特殊玩法”老王低聲對女服務員說。
穿紅色製服的女服務員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微笑道:“麻煩兩位請跟我來。”
然後引著兩位向一個暗門走去。
正常情況下,這個地方需要有老熟人帶著才能進去的,可最近肖飛被錢壓的喘不過氣來,所以就放寬了條件,況且就憑他爸是市委書記,在望海市就很難有人能夠動的了他。
李天承看到這兒,就沒有在看下去,而是轉身去了一個無人的巷弄,拿出易容粉,倒在手上在臉上抹了抹,頃刻之間像變魔術一般,換了一個人。一下子從二十來歲變成了三十多歲的漢子,臉也完全變了形,相貌粗獷,完全看不出李天承的影子。
“易容粉果然名不虛傳。”
李天承很滿意易容粉的效果,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發現沒有任何的破綻,從天靈珠內拿出一箱子的錢,就向夜總會走去。
在進門的一刻,兩邊站立的女生齊齊彎腰,異口同聲的說道:“歡飲光臨”
突如其來的動作和聲音,讓李天承一陣不自在,他活了二十一年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別看隻是一個小小的鞠躬,卻是他第一次嚐到被尊重的滋味。他很享受這種被尊重的滋味。
李天承微微點頭,算是回禮。別人尊重他,他也會尊重別人。
李天承進去的時候,那個穿紅色製服的女服務員已經又站在那裏。李天承走上去,學著老王,說:“我要特殊玩法。”
穿紅色製服的女服務員臉上帶著職業笑容,用甜美的聲腔問道:“先生,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吧?”
李天承微眯雙眼,嘴角掛著笑容道:“聽朋友說你們這裏安全,所以就來了。”
紅色製服看了看李天承手裏黑色皮箱,臉上笑容更甚,這裏的消費越高,她的提成也就越高,她出來就是為了錢,沒有理由把到手的錢往外推的道理,於是點了點頭,帶著李天承往裏麵走去。
穿過一道窄小的暗門之後再向右拐了三道彎來到一個相對而言比較空曠的房間,房間裏站有七八個穿著西裝一邊耳朵上戴著耳塞的男子,站在房間的四麵八方。
紅色製服對著房間的一位男子點了點頭,那男子可能是這些人的頭目,走上前伸手虛引,把李天承帶到了一扇鐵門前,然後把指紋放在識別器上,嘀的一聲,鐵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