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剛才東王公與陳九公客套之時,嬴政一直冷眼旁觀,此時聽東王公口出豪言,嬴政冷哼一聲,“吾倒是要汝有何手段,竟然口出狂言!”
“比不叫祖巫失望。”東王公伸手虛抓,一道紫光出現在手中,化作一把長九尺的手杖。這手杖非金非木非石非土,不知是以何物所成,但此寶一出,就連千裏之外的陳九公都能感覺到其上散發的毀滅氣息。
“又是一件蘊含毀滅之道的寶物。”陳九公見東王公的手杖,心中不由得起了別樣的心思。雖然不知道這東王公一方與嬴政、刑天有什麼梁子,但這架勢,雙方肯定是要做過一場了。嬴政自是無需多說,沒想到的是這東王公身上也有讓自己心動之物。自早年從紫電錘中悟出一絲毀滅之道後,陳九公參悟離地焰光旗、定海珠、落寶金錢三寶,也隻從落寶金錢中參悟出一絲詭異的大道法則。記得演義中,燃燈得定海珠後,言其道成矣,想來這定海珠是與自己無緣了。而那離地焰光旗已毀,想悟也悟不到了。最重要的是,當日是師祖將自己推入洪荒星空之中,當然要不是來到此處,並非是但是要保住自己性命,似乎與這東王公有些關聯。準確的說,應該是與東王公的手杖有關。
青蓮道人的弑神槍亦是蘊含毀滅之道,但那青蓮道人防禦太強,自己的毀滅之道修煉的不到家,根本破不開其防禦。而這東王公嘛,起來主修的就是毀滅之道,防禦想來不會太強。隻要自己能扛得住,就有得寶的機會。不過,這東王公道行高超,遠勝自己,想要製造機會從其手中奪寶,來不易,還得好生謀劃一番。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要以雷霆一擊將寶物奪到手。
當然,陳九公還有顧慮,不知這東王公可否為友。若可,可聯手對抗佛門和人、闡二教。若不為友,還要是否為敵。現在師祖被道祖封印,卻是不宜多結仇家。
與陳九公不同,蒼甲真人眼中充滿了興奮和好奇。當日在北俱蘆洲上見過嬴政盤古真身之威,那東王公又是不弱於青蓮道人的高手。而且東王公身旁有西王母,嬴政也有祖巫刑天助陣,雙方爭鬥一定是激烈無比。
東王公一方與嬴政、刑天隻見隻見因果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不過雙方都沒有罷戰的意思,嬴政、刑天不但要救出九鳳、雨師,還要給死去的風伯報仇,肯定是要與東王公都過。而西王母溫養二萬八千年的甲木之精就這麼沒了,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隻見西王母手中那十數丈長的青色軟鞭,在空中虛抽一記,倏地就往刑天身上纏去。西王母主修甲木之道,而木之本屬,可剛可柔,可直可彎,才有西王母這甲木靈光鞭。這頂級先天靈寶每一寸皆有有千萬斤重,曲直如意,水火不侵,通靈變換,端的厲害非常。
西王母一鞭襲來,刑天揮斧直往甲木靈光鞭上砍去。可這時,西王母素手一抖,甲木靈光鞭在空中一轉,向幹戚斧纏去。
作為當年巫族之下的第一大巫,其中幹戚斧、刑天盾皆乃祖巫祝融親手所煉,威力端得不凡。幹戚斧就是山嶽都可劈,川流亦可斷,但吃得此鞭一纏一繞,竟是凝滯起來,萬鈞巨力所趨之下還是揮舞不便。
刑天何曾吃過這等虧?狂叫一聲使出十成氣力,與那西王母較起勁來。隻是這甲木靈光鞭綿柔勁韌,竟是讓他虛不受力,幹戚斧割不斷鞭身,脫不了纏繞,僵持不下。刑天怎會甘心這般,一橫心也不去管幹戚斧,直接縱身來至西王母麵前,掄起刑天盾猛然砸下。
西王母煞氣雖重,但知要論肉搏武技,就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刑天。若想取勝,須得用上道法本事。於是稍一躲閃,收了甲木靈光鞭,以玄功禦使此鞭。隻見甲木靈光鞭上華光大作,這寶貝猶如銀蛇吐信,靈動異常,“劈啪”聲中,刑天便挨了一記抽。
這甲木靈光鞭乃頂級先天靈寶,自是不凡。可絕非殺伐之器,但難破祖巫之體。刑天挨了一鞭,身上吃痛,但卻是無事。當初盡是大巫之時,就敢與斬去兩屍的準聖相鬥,今日已成祖巫之體,天地之間,刑天一無所懼。
所以,挨了一鞭後,刑天愈發凶悍猛惡,萬丈高下的祖巫之身晃動,左手提了一麵巨型青紋獸盾,那幹戚斧舞動起來罡風撕裂,轟隆作響有如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