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清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忽然變得失魂落魄,連車子都忘記了發動,不禁小臉上滿是擔憂,小心地輕聲詢問:“哥,你…怎麼啦?”
可男人這會就好像一隻被抽走靈魂的木偶,不管女孩如何呼喚都好似充耳未聞,視線直勾勾地透過車窗盯著遠處一條深邃巷道。
女孩感受到男人跟丟了魂似的,全身上下忽然充盈著一股濃鬱地恐懼、慌亂、憤怒、暴戾,又時而目光柔和,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懷念、興奮,種種錯亂複雜地情緒竟能夠同時間表現在一個人的臉上。
恍然間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不再是那種嬉皮笑臉地親和熟悉,仿佛突然換了個人,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愈發猶如實質地陰冷森寒氣息在整個車廂裏擴散開,關清忍不住害怕地縮在座位上,瑩潤的小臉一片煞白,身上竟然已經沁出冷汗,女孩終於咬牙一把抱住男人顫抖的胳膊,眼睛裏彌漫上一層淡淡地水霧,可憐楚楚地哀求:“蕭大哥……求求你……不要這樣,清兒好難受……”
關清哪怕才已經十六七歲的年紀,可此時身體也長開不少,胸前的兩團細膩早已初具規模,甚至與同齡大小的其他女生相比,女孩的那對瑰寶顯得格外豐碩圓潤。
感受到一股溫軟柔膩壓上自己手臂,天心這才發現女孩已經在嚶嚶啜泣,恍然驚醒,趕緊調整好自己雜亂地情緒,讓不覺間充盈在車子裏殺氣頃刻消散,伸手摟住女孩的香肩,歉意道:“對不起清兒,我……”
可天心話沒說完,女孩忽然用力搖頭,哭喊著:“不要!我不要蕭大哥這樣!清兒好害怕……清兒真的好害怕,嗚……”
天禧眼裏劃過一絲不忍,知道女孩是被剛才自己的行為嚇到了,索性直接把女孩抱起放在腿上,摸了摸女孩缺乏血色的臉蛋,安慰道:“乖,哥以後不這樣了,清兒不許哭了,再哭哥就要不高興了哦。”
聽到這話,關清才抽泣著抹了抹眼淚,雨打梨花的小臉楚楚動人,撇著櫻唇不敢再哭下去。
見女孩聽話地停止哭泣,天心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對嘛,要是再哭下去,哭花掉小臉,可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哥可就不喜歡你了。”
女孩吸了吸瑤鼻,與天心充滿溺愛的眼神對上,霎時間小臉紅了紅,眼睛裏依舊有一絲絲害怕,但此刻多了幾分歡喜,萌萌地張口問了句:“那……是不是隻要清兒乖,蕭大哥就會喜歡清兒?”
天心驚訝地看了女孩一眼,他分明從關清的話裏感覺出,女孩對自己竟然不僅僅是那種單純的親情,反而帶有一絲可能連女孩自己都沒發覺的異樣情愫。
但此刻他也隻能裝作一副不明所以,肯定地回答女孩,道:“當然是這樣,清兒隻要乖乖地,蕭大哥就不會不要清兒。”
得到確認,女孩之前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笑臉如同簇簇金銀花,充滿陽光般地溫馨,讓男人看在眼裏,心下不由一陣溫暖。
女孩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坐在男人的懷裏這麼久,禁不住臉色一紅,羞怯的地下頭去,卻也沒想著掙脫。
天心好笑地看了看女孩粉嘟嘟的小臉,有些無奈的抬起頭,當視線再次落向那處已經空蕩蕩地小巷裏時,臉上充斥著耐人尋味地思考神色。
一番連說帶哄,見關清終於穩定下情緒,天心這才驅車載著女孩前往關老住處。
鬧騰這麼久,到家時也已經差不多一點多鍾,幸虧是周末,女孩自習倒不在乎遲到一說。
然而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當兩人回到老屋,老頭子居然正蹲靠在牆根,手裏拿著根嶄新地金鑲玉煙袋,一口一口吐著煙圈,顯得怡然自得,天心不用猜都知道,這造價高昂地煙袋十有八九是這老頭兒從自己這敲走的那三萬塊錢換來的成果。
見到兩人回來,老頭臉不紅心不跳,一張老臉上依舊表現的風輕雲淡。
可當發現男人開來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老頭立馬兩眼發亮,老懷大樂,竟然主動反身進屋裏親自沏了壺他珍藏多年的碧螺春來給天心接風,這不禁讓天心又是一陣地無語,心想著感情這老頭原來是隻認錢,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