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無所謂地笑了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況他們總犯不著為了個小保鏢去得罪整個安家吧,要實在不行你就直接把我開了,我們沒了關係,問題自然就成了我一個人的,他們想找安家麻煩也無從下手。”
“說什麼呢!”安梔藍氣呼呼地瞪了一眼他,“你可別忘了,我們……我們現在可不止是上下屬的關係!”
天心猛一拍額頭,“哎呀呀,你看我這記性,這麼重要的事居然給忘了……”
“你!”安梔藍咬牙切齒,盯著天心看了好一會,眼裏漸漸泛起一層薄霧,慘然一笑,聲音裏幾分淒冷地道:“嗬,你果然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看來從頭到尾都隻是我自己死皮賴臉,一廂情願而已。”
天心鬱悶的抓了抓頭發,疑惑道:“老婆,你在說啥呢?結婚還早呢,我隻是忘了提前準備婚戒,怎麼就成不把你放心上了……”
安梔藍一怔,愣了好一會,才好似明白了什麼,麵色立即由白轉紅,難掩羞惱地鼓起嘴,卻是不好意思再開口接下去。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天心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搖頭苦歎著又補了一句。
“……”
安林市國際機場內,就在兩人乘著飛機離開沒多久,一隊西裝革履地壯碩男子出現在大廳內,十幾人中領頭的年輕男子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逸麵龐,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頗顯自信。
在這十幾人的視線裏,剛從一架國際航班客機中下來的,是一名麵容邪魅,膚色白皙地西方男子,男子的笑容很隨意,穿著一身閑散的耐克運動裝,即使是在華夏他的膚色顯得迥異於常,可還是讓人不由感覺本該如此一般,壓根沒有拿來比較的心思。
“你就是薛莫棋?”白人男子一下飛機便朝著眾人走過來,張嘴說的竟是一腔流利的華夏語。
領頭的年輕男子對於白人徑直而毫無禮貌的行為沒表現出一絲不快,反而立馬恭敬地彎腰,道:“是的,閣下。”
白人男子蹙著濃眉看了他一會,突然咧嘴笑著伸出手,道:“弗朗克•;羅帆。”
薛莫棋趕緊伸手跟對方握了握,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鄭聲道:“能認識閣下,莫棋感到萬分的榮幸!”
說著,眼神示意幾名保鏢去開車,自己則做出請的姿勢,道:“弗朗克閣下,莫棋已經在富華酒店為您訂好宴席,路途遙遠,閣下乘坐這麼久的飛機,該接風洗塵才是。”
弗朗克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裏有幾分嘲諷,“看來華夏人還是這麼喜歡沉溺在表象,噢……願主庇佑,讓我不會在這個繁文縟節的國度裏生活的太難受,我很擔心我會不會中途因為實在忍受不了而叛逃。”
雖然這麼說著,弗朗克還是瀟灑的轉身朝著大廳外已經準備好的十幾輛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奧迪走去,顯然依舊接受了他口裏的“鄙視”。
薛莫棋眼裏閃過一抹不屑,腳下卻還是慌忙邁步跟上,臉孔上滿布諂媚。
再次抵達燕京,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天心剛下飛機,迎麵就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十多個保鏢趕上前來。
領頭的是一名看似三十出頭的男子,麵容剛毅,明明是一張圓圓的臉上卻多了幾分不著調的粗獷,透著說不出的野性,個頭比起跟在身後的一群漢子明顯要矮上很多,即使這會燕京的空氣已經到了七、八度,依然隻穿了一件墨綠迷彩T恤,手臂精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裏,皮膚呈健康地小麥色,引來周圍不少古怪的目光。
天心不禁多看了眼麵前正對著自己兩人笑嘻嘻的男子,這個看起來要比幾個壯漢更加不堪一擊的家夥,居然有著先天初期的內功修為,看似和煦的外表下,隱約卻透著一股子淩厲剛猛地韌勁,見到這一幕,天心不由暗暗點頭,暗道這燕京的大家族裏果真是臥虎藏龍。
“你倆可終於到了,我擱這都等倆鍾頭了!”男子一見到兩人便大步流星地走上前,皺著濃眉,開口就是大大咧咧,分外豪爽耿直的一頓抱怨,倒是一點都不見外,邊說著還頗感興趣的上下打量起天心,像是見了什麼寶貝,曖昧火熱的目光看的天心感到骨子裏一陣發毛。
“我說……哥們兒,兄弟我可是正常男人,你……那啥,是不是想多了……”實在受不了這貨的火辣眼神,天心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經過天心這麼一提醒,男子似乎也意識自己的行為有點過,但也不臉紅,咧嘴嘿嘿一笑,粗著嗓子道:“你小子說毛呢,我這不就想多看看這有本事能在短短一夜功夫裏把人家堂堂何家翻了個底朝天的家夥到底是長啥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