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頁為槍圖,其名為槍術。槍被譽為“百器之王”。說“槍紮一條線”,要求紮出平直,即所謂“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防”。槍法以攔、拿、紮為主,兼有劈、崩、挑、撥、帶、拉、圈、架諸法。其後,更是有棍法戟法等諸多武器的介紹及用法。
直接忽略中間的眾多內容,墨守翻到了最後一頁。而在這一頁中,隻有少得可憐的五個字:不才南宮書。
合上這本百兵戰法,墨守仍然意猶未盡。此書不像是武技,亦不像是功法,更不像是秘籍,倒像是一位前輩生平對兵器的見解。
而且,這本書雖然看起來十分古老,可裏邊的內容卻沒有絲毫泛黃,模糊或缺失的痕跡。
整個身子倚靠在椅子上,黝黑的眼眸遙望星空,在眸子中映出點點的星光。
“武器嗎?既然得到了如此一本百兵戰法,那麼明日便去器具樓那裏選一把武器吧。”
想好目標後,墨守索性就在椅子上打坐修煉起來。燭火照夜三更半,正處於冥想狀態的墨守身上竟又是浮現出絲絲的雷芒,在這燭光伴隨的夜裏,顯得格外妖異。
而此時墨守的魂海中,一個氣旋正在魂海之上不急不緩的旋轉,隱隱間,還能聽見雷聲的響動。
清晨,結束晨練後,一臉痛苦的墨子言正捂著屁股緩緩走來。
“你怎麼了?”一睜開雙目,就看見墨子言呲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屁股,不禁疑問道。“唉,別提了。昨天罵了我姐一聲笨蛋,她一回家就把我給教訓了。”墨子言滿臉苦澀,喃喃道,“被教訓久了,總歸是想反抗一下,結果,唉,也隻是被教訓得更慘而已。不過也是有了點好處。”
說完後,墨子言的目光漸漸靈動起來。
“那麼陪我去趟器具樓吧?”
“行倒也行,正好我那柄木劍也磨損得差不多了,不過你也想去選把武器嗎?”
“嗯,就是還沒想好選什麼。”
“那要不和我一樣選用劍?”
“不知道。”
就在兩人談話間,器具樓的輪廓已是清晰起來。
“器具樓位於宗家後方,樓有三層,第一層放的都是最為普通的武器,多數都是木製,領取並無限製。第二層為凡器樓,則需要忘我境以上的人才可以進入,不過領取卻需要另外的限製。至於第三層,存放的可都是靈器,不過從來沒人上去過,聽說想上三樓的人全都被打出來了。”墨子言怕墨守不知道器具樓的規矩,故在其耳旁說道。
“打出來?被誰打出來了?”
墨守不禁看向墨子言。
“喏,就是前麵坐著的老人。那老人脾氣古怪得很,從不準人上三樓,想上去的都是被一頓打,好像連家主也被打過。”墨子言一聽,立馬指著前方的一名老者道。
“家主也被打過?難道那老人不是墨家人?怎麼比家主還厲害。”墨守聞言,隨即目光都是小心翼翼地看向老者。
“哎呀這個我也不清楚,清楚了也沒意思,我們過去吧。”墨子言打個哈哈,將墨守拽到老者麵前。“老先生,我來領把武器,這是木牌。”
突然,墨子言從懷中摸出一塊木製的牌子,遞給老人,然後指著墨守說道,“他是第一次來,就麻煩老先生給他弄塊木牌了。”
老人接過墨子言的木牌,聲音沙啞而簡潔地說道:“名字。”
愣了愣神,墨守才反應過來,道:“墨守。”一會兒後,老人扔給墨守一塊木牌,上麵還寫著“墨守”兩字,看向墨子言,發現其手上的木牌上也刻著他自己的名字。
“隻能進第一樓。”說完,老人便閉上雙目假寐起來,不聞不顧。將木牌揣進懷中,墨守對著老者拱手行禮後,才與墨子言一同走進器具樓。
後方,閉上雙眼的老者突然睜開一隻眼睛,看向墨守,低語道:“自然之雷屬性嗎。”
器具樓內,當墨守與墨子言剛剛走進其中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嘿,這不是那個還會失蹤的廢物少爺麼,怎麼,你也會進器具樓嗎?哈哈。”
尋至發聲源,發現有兩個人正現在一排器架麵前,一人正在察選武器,一人則在諷刺諷刺墨守。
而諷刺墨守的那人,瞧其臉龐,赫然是墨蜚。
“我說你怎麼還沒被教訓夠啊!這器具樓難道是你家開的?哼!”墨子言冷笑,毫不留情地反擊道。
“告訴你,現在我也是凝氣境二指了,別以為我還會繼續怕你。”墨蜚放出狠話,似乎要將那天受到的屈辱盡數還給墨子言一般。
哪知,墨子言竟毫不在意地挖了挖鼻孔,對著墨蜚鄙視道:“不好意思看來你得繼續怕我了,在下不才,今日才突破到凝氣境三指。”
“你……”墨蜚一時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