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過後,墨守徑直躺在床上,腦海中回想起白天或練槍或練氣的場景,迷迷糊糊間,卻是踏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時,屋外已經下起暴雨。雨水劈裏啪啦打在頭頂的屋簷上,也聽不清楚是嘈雜還是優雅的旋律。
推開窗戶,雨水立即濺在墨守手背上,此時眼前的世界仿佛虛幻一般,處處的雨水連成線。
“一襲紅裳如故,雨水滴滴似緋霧。
欲為君一舞,毅然步踏青石路。
雨落水榭畔,君在何處?
兩行清淚入土,白楊樹下再停駐。
若與君白衫如初,能否共起當年舞。”
不知何時,歌聲響起。雖說被雨聲遮掩了大半,但還是被墨守依稀的聽清,這是一首《相思苦》。
慵懶的趴在窗沿上,細細聆聽這不知是何人所唱的歌。
待到歌聲停止時,墨守心有所感的看向下方圍牆外,不過隻能瞥見一把紅紙傘悠悠而過。
仰頭望天,天空上的烏雲還很密布,墨守覺得暴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所幸搬過椅子坐在其上,正朝窗外。
“嘶。”深吸一口氣,再緩緩的將其吐出。
“啪。”墨守突然雙手合十,手指朝前。
一分鍾左右,兩手驀然分開,掌心朝上,兩股剄氣分別出現在兩手掌心中。
由於用單手來練習剄氣對墨守來說已經算不上陌生了,於是其便打算用雙手同時進行。
兩秒後,兩股剄氣分別立足於右手食指與左手中指,不過相對於右手之上那股剄氣來說,左手上的剄氣顯得比較扭曲,感覺即使在下一秒消散也不足為奇。
就在墨守正打算紛紛引爆兩股剄氣時,卻是發現左手的那股剄氣已經開始散去,顧左失右間,右手上的剄氣也變得紊亂起來。
最後,兩股剄氣紛紛消散。
暴雨不停,墨守也沒辦法在外練槍,即使去族中訓練場也沒有瀑布的存在,而且墨守對練氣這方法也不夠熟練。就這樣,待到暴雨變成小雨,最後停下來前,墨守仍在使用雙手練氣。
若是此番動作被墨守他爺爺看見,想來前者是少不了被一頓削,練氣哪有這麼個練法。且不說循序漸進,光是兩手之間的配合便是誤點:十根手指分別靠攏,將剄氣凝聚在五個接觸處,不斷的分開與合攏才是兩手的正確練氣法,不過這辦法墨守並不知道就是了。
暴雨一直下到午後。
也不知雙手分別凝氣這方法是比較奇葩還是墨守本人對一心二用比較習慣,在這前前後後接近七個時辰內,墨守竟是能將雙手的剄氣同時引爆,甚至有些都發出了聲響,雖然單個發聲的比之多上了許多。
但無疑這也是種成就,畢竟墨守才凝氣境,對於剄氣接觸得並不多,此番成果,在同齡人中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再次將枯涸的丹田恢複滿剄氣後,墨守發現自己對單手運氣的熟練度也是增長了不少,一股剄氣甚至可以分成兩份,分別移動在兩根不同的指尖上,催動剄氣,也能聽見一前一後兩個引爆的聲音。
站起身,渾身骨骼不斷摩擦,發出啪啪的響聲。雙腿已經麻木,休息片刻後,墨守才緩緩動身,朝飯廳走去。
對於武者,什麼時候吃飯都沒有固定時間,仆人們也是知道情況,在聽到要求後才會去準備飯食,這和大部分家族的情況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