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體內能存在的剄氣數量並不多,像之前那種用法,也就隻能讓墨守刺出三槍,三槍之後,體內的剄氣便會消耗殆盡。
如果能讓剄氣的爆炸方向以橫向爆開,那麼或許真能在這瀑布處,實現斷水。畢竟比起某一特定的方向來說,隨意炸開的水流間隙則要小得多。
說做就做,一旦確定了目標,墨守便能堅守本心,毫不猶豫的追逐下去。
“噗。”
“噗。”時間正在無情流逝。
午後、黃昏、夜晚、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在這四天多的時間裏,墨守無時無刻不在苦修著禦氣,甚至那原本屬於痛苦與快樂並存的夜晚,也都讓給了禦氣。
沒日沒夜的的修煉,也終於讓剄氣以橫向爆炸有了一個雛形。
而且,就在這四天內,墨子言曾來找過墨守一次,告訴後者自己已經突破到凝氣境四指,接著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閑扯。最後,墨守才將墨子言這個話癆送走……
當有了雛形之後,墨守對修煉禦氣的速度則變快了起來。之後又過了兩天一夜,才終於將禦氣的方法完善。
雖然說不上是圓滿,但好歹也應該在大成左右。而且,在這將近一周的苦修中,墨守得到的好處並不止這一個。
墨守才剛剛發現,自己對控氣的技術又再次提高一分,將剄氣移動到槍頭的時間也從以前的兩秒變成現在的一秒不到,這無疑是個意外的收獲。
墨守自地上站起身來,接著不斷重複著伸展運動,渾身骨骼咯咯作響,仿佛**。
“氣遊魂虛納百川。”安生了幾天,墨守又再次體驗到那經脈與穴位被生生打通的痛楚的滋味……
當墨守再次來到瀑布處時,已是下午。
槍身與瀑布不斷的碰撞,引起陣陣水花,這隻是墨守單純的在用體力舞槍而已。
漸漸的,墨守的動作慢了下來,直至停止。
忽然,墨守閉上了雙目。再次睜開時,眸中深處的精光一閃而沒。
鐵槍,毫無預兆的刺出,瞬間便刺入水中。
“嘩。”當一道沉悶的聲音剛響起時,嘩嘩的濺水聲便將其覆蓋住。三分之一的瀑布隨著濺水聲而產生一道不足三厘米的間隙,露出瀑布後的岩石。
“嗯。”見到第一槍便炸出了約瀑布橫長的三分之一,墨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再次刺出兩槍。
後麵兩槍的成果與第一次相差不大,都是三分之一左右。如果將這三個三分之一合起來,或許這瀑布還真會被斷開一截水。
然而,問題又再次來臨,
墨守一槍隻能斷掉三分之一的水,可是又不能連續刺出三槍,這個斷水槍法,難道還暗中限定著等級?
不,不對,應該不會。
於是,墨守便不服輸的繼續進行下去。每三槍一刺出完,便直接盤坐在凸石上回複剄氣,不斷的重複這兩個步驟。
甚至,墨守還將體內的剄氣一次性全部導出,希望來個一擊必勝。可總是剩下那麼個十分之一二不能被斷開。
即使墨守再不斷的回複剄氣,小臉之上也布滿著大汗,兩眼之中滿是堅毅與不服輸。
但無論如何,墨守也沒能一次性斷開所有。
難道,真的限定著等級麼?
可是,這斷水槍法就是一本下級中品的武技,好吧是下級上品,可無論怎樣都是下級的武技。在凝氣境這一個大境界內,並不能提升多少剄氣的儲存量,想斷掉這瀑布,起碼要凝氣境七指以上,而且在控氣和禦氣方麵不亞於墨守才行。
但正常來說,凝氣境七指以上的武者或多或少都習會一招兩招的下級上品武技或上級的武技,別人為何非要來追求這本等級不怎樣,條件卻苛刻的武技?
想東想西的墨守,卻沒有想到一個更為關鍵的因故。
每一條瀑布的高度、寬度,還有水流的流水速度都不一樣,誰知道修煉成功的人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瀑布?
待到冷靜下來後,墨守顯然也想到了一點因素。創造這本武技的前輩或許是選擇了一道比墨守麵前這條大了不知多少的瀑布,但人家可是前輩,等級比起凝氣境四指的墨守也是無法相比的。
或許那位前輩在凝氣境四指的時候還不能斷開我麵前的這條瀑布呢。墨守心想。
於是,墨守的思考便與理智開始作鬥爭。理智認為瀑布流水還不能全部斷開,不能算成功。而思考則認為修煉的條件不一樣,根本無法好好體現武技的效果,自身已經達到了成功的要求,隻是瀑布的因素才還未成功而已。
結果,這斷水槍法,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