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翻著白眼說完之後,卻是感覺到墨欺天的眼眸深處刪過一抹震驚。隻是在一次眨眼後,那種感覺卻又無處所尋,隻好當成錯覺。
卻不知此時的墨欺天,正在沉重的吐出悶氣。
差點就在孫子麵前失態了。
“那麼,成,成功了?”墨欺天似不在意的問道。
“是呀,怎麼了嗎?”
墨守偏過頭,表示疑惑。
難道我練成一種武技很令人驚奇麼?
卻不想墨欺天並沒有回答墨守的疑問,隻是用一種在知曉彼我境強者墓穴後都沒有的希翼眼神,盯著墨守。
“對著我施展一邊來我看看威力怎樣、”
聞言,墨守“哦”了一聲,跑進屋內將鐵槍拿出來,最後直立立的站在墨欺天麵前。
“那麼,我就開始了?”
“嗯。”墨欺天點頭,略帶期望的看著墨守。
收到確認之後,墨守深吸一口氣,渾身氣勢漸變淩厲,甚至連手中的鐵槍也變得寒光四射。
“喝!”
一聲輕喝,墨守手中的鐵槍快速刺出,用上全力。槍尖則帶著點點寒光,一往無前,勢如破竹。
對此,墨守可是絲毫都不擔心的。如果自己這個境界便能傷到無我境的武者,那麼大陸上的某些規則早就亂套了。
槍速極快,帶著陣陣風聲。
驀然間,槍身停止,達到了長度的極限。
隻是槍尖離墨欺天還有一些距離。
“噗。”
剄氣炸開,引得周圍的空氣紛紛摩擦,發出響聲。
不過和瀑布下的修煉不同,這次剄氣所爆開的方向,不是左右兩邊,而是直直朝前。
且不論橫向爆開如何攻敵,單單隻朝著一個方向,攻擊距離便是大增。
斷開水流的時候,剄氣是往兩邊而去。而選擇對敵的時候,隻針對一個方向無疑更有攻擊性。
轉眼之間,攻擊已至。
隻是,並不見墨欺天有什麼動作,墨守的攻擊便已被悄然化解,魚入大海也不過如此。
收回鐵槍,將之立於地上。墨守則看相墨欺天,試探道:“怎麼樣,爺爺?”
心中暗自點頭,不過墨欺天並沒有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
“馬馬虎虎而已。”
說完,墨欺天像是想起了什麼,輕咳一聲,隨後問向墨守。
“守兒,你這斷水槍法是在哪兒修煉的。”
聞言,墨守便隨意的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的第二座山山腰處。”
說著,墨守就拿起鐵槍,走到一邊,自顧自的修煉去了,渾然不知墨欺天此時麵容的精彩。
幾個呼吸後,墨欺天連忙運轉起自己修煉的功法,使心神盡量平穩下來。
轉眸間,墨欺天目光中除了對墨守的慈愛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複雜。
動了動腳,墨欺天本想走過去問墨守更多事情,轉念之間,還是想著算了吧。
“今晚來我房間,我有事要問你。”
轉身之前,墨欺天留下了這句話給墨守,然後便一步一個腳印,消失在轉角處。
或許,這也是一種命運?
墨欺天一走,清冷的庭院中隻剩下墨守一個人獨自嘀咕。
……
夜晚,悄然降臨。
漆黑之中,一道人影,也不打燈,就這樣靜悄悄的行走著。
夜空中,遮住殘月的黑雲散去,皎月灑下點點光輝,照在人影之上。
稚嫩的臉龐,烏黑的秀發與眼睛,不過六七歲的樣子,正是墨守。
因為白天墨欺天讓墨守在晚上來找他,但並沒有告訴時間,因此墨守在等到明月已經掛上高空時,才開始動身。
“喀嚓。”
墨守如一個小偷般,小心翼翼的打開墨欺天的房門,溜了進去。
房內,墨欺天正在書桌前整理文件。
“先坐下吧。”頭也不抬,墨欺天便招呼來人坐下,顯然知道來人是誰。
墨守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發現墨欺天桌子上的文件還有很多,剛想喝口水緩一緩,卻發現墨欺天停下了手中的筆。
墨欺天的臉在淡淡燭光下顯得嚴肅認真,與平時和藹可親的形象大不相同。
“守兒你在練成槍法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在隻有兩人的房內,一盞燭火,再加上墨欺天嚴肅的表情,頗有一番審問的味道。
實則不然。
墨欺天雖說此時表情嚴肅,但話語中卻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本來墨守還在想墨欺天為什麼要自己大晚上的過來,但現在經墨欺天這麼一說,墨守突然想起自己懷中還揣著個玉盒。
“啊對了,爺爺啊,我在那瀑布下麵發現個山洞,然後就跑進去了,出來的時候還弄了個玉盒子。”
說著,墨守將手伸入懷中,把玉盒掏出來放到桌子上。
玉盒子一現,頓時將墨欺天的視線吸引過去。
玉盒子隻有巴掌大小,高度也不過一寸左右,即使是在淡淡的燭光下,仍然散發著令人沉醉的玉色。
顯然,這玉盒子的材料定不是什麼下等玉石。
緊接著,令墨守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墨欺天一看見玉盒子,頓時間兩眼汪汪,甚至捧起玉盒子的那雙顫抖的手,也在身上擦拭了好幾遍。
感覺隻差兩眼老淚縱橫。
對此,墨守很識相的沒有開口詢問什麼,直到墨欺天的情緒平靜下來。
“爺爺知道這個玉盒子的來曆嗎?剛才也在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麼,那洞內是怎麼回事?”
“是嗎?你進去了嗎?”墨欺天自言自語,並沒有回答墨守。
忽然,墨欺天抬起頭,看向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