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北齊大軍糧草齊備,十萬大軍駐紮在圖但城百裏之外,官兵每日勤加操練,並無攻城之意。
明亮的圓月悄悄的往上爬…
皎潔的銀光照耀著鮮紅的大地,似乎為圖但城披上了一件薄薄的麵沙,朦朧的暈開這場僵持的一個月之久的戰場,也為上萬條失去靈魂的軀體進行洗禮…
這種憐惜恰恰遺漏了一位在痛苦邊緣掙紮的人兒。
軍中一間大帳內,一張妖孽的俊容上爬滿密密麻麻的汗珠,細看其雙眸緊閉,眉心緊鎖,一張誘惑的薄唇抿在一起,若不是眼瞼的細微抽動,還以為是一尊佛像。一條白色的蒼狼威風凜凜的蹲在一旁,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帳門口,東南西北四角各站了一位俊朗的少年,神情凝重…
靜靜的月下,風兒帶著一曲悠然委婉的曲子從千裏之外而來,在這寧靜的夜裏分外清晰…
一位女子坐在樓台手執玉簫,清風撫柔三千青絲卷入天際,紫色的長袍輕揚,
寬大的荷花袖傾泄露出兩雙白玉蓮藕臂,一隻銀色的狐狸親昵的貼於女子足邊。身材單薄的男子,靜靜的站在一旁,一雙溫柔的眸子未曾離開女子半寸…
軍營中一聲狼吼,男人疲憊的站起身子…幹裂的嘴唇虛弱的張開“是她?”
“好…”樓台下叫好聲,掌聲芸芸不斷。
小狐狸從睡夢中驚醒,尾隨女子離開。
“梅姨,我出三百萬兩請她獨場。”正說話這位衣冠楚楚的男人不是別人,正事宰相的兒子趙行森。
在這時局動蕩的年月,怕是隻有這紈絝子弟才能出得起如此價位。
“呦,趙爺您哪的話…這姑娘可不是我春滿樓的人,我還得跟人商量商量,人不答應,我可不敢招惹這棵搖錢樹,尤其人夫君更是寸步不離的盯著…”
“夫君?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趙行森搖搖頭心生一計。
“是啊…那姑娘跟您可真是天生一對,那個癩蛤蟆可…”梅姨話未說盡,人已經追了出去…呸了一口,擺動腰肢走向下一位財神爺。
馬車內,玉初樂的合不攏嘴抱著狐狸兒子數銀票呢…
“喂,我兒子餓了,趕緊給它弄吃的…哎呀…你個貪財的狐狸…快把銀票給我吐出來。”車內一團亂,玉初忙著和狐狸搶銀票…
“你們安分點,我沒法趕車了…”逍遙在車外抱怨…車內左右搖晃一團糟。
“站住…”起黃色馬的男人攔住馬車。
“什麼事?”
“我們少爺請車內的姑娘獨場…”
“獨場?…哈哈”逍遙一張狂笑的血口大嘴被玉初小手捂住…
“他出多錢請我?”玉初心疼啊,死狐狸剛剛禍害了好幾張銀票呢…
“三百萬兩”男人得意的樣子實在讓玉初看不順眼,白白眼..沒好氣到
“太少…我們走…”拽回探出頭的小狐狸。
“五百萬怎麼樣?”趙行森騎馬趕來。
玉初心裏美滋滋的樂啊…忍住,一個飛腳踹向逍遙。
“啊?一…千…兩”逍遙吞吞吐吐的捂著自己的小細腰…
“成交…”趙行森心裏算計著,隻要把男人殺掉,就抱得美人歸,哈哈哈心底那個美啊…
“先交錢…”玉初坐在車內心疼的看著那一片一片的銀票…
“這是三百兩,同我回府取剩下的七百兩。”
“狗蛋,跟這位大人回府…”玉初說的狗蛋肯定不是同福客棧的狗蛋了…
玉初怎麼也沒想到剛剛同自己討價還價的竟是趙行森,他既然能離開蘭陵郡逃到這裏肯定是帶了不少銀子的,她那個後悔啊…怎麼沒多要點?
“姑娘跟我的一位朋友很像”趙行森也說不上來是那個朋友,將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