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夠為自己穿上一件帶著熾熱火元氣的外衣,豈不是能夠抵禦那些魚?
但是——
她怎麼才能夠讓全身上下都凝聚出熾熱的火元氣,並且讓它在這該死的醉死湖中保持著高溫,這些無疑都是問題啊——
染青蘿在空間裏著急著怎麼對付殘夢魚。卻不知道,月隱連城找她幾乎都要瘋掉了。
月隱連城第一次臉色難看到極致,死死的盯著那空蕩蕩的房間,緊握著的拳頭中指節寸白!
房間裏,一塵不染,幹幹淨淨,卻隻差那麼一個人!
他用手摸摸床上的被子,眸子裏卷起了嗜血的冷寂。清華無雙的麵容上笑容早已不複存在,隻留下無盡的冷冽,目光裏如同困獸,殘酷而又邪肆。
她不見了!居然不見了!
怎麼可能?
他的地方,怎麼可能讓人不見——
月隱連城隻覺得心髒處傳來絞痛,陣陣發寒,痛的他幾乎窒息。
他的身邊站立著同樣麵色蒼白的男子。
他一身青衣如用飄舞的綠帶,霸氣的五官卻帶著嗜殺天下的冷漠。他殺氣騰騰的揮手就是青色的光刃。
月隱連城卻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祁冥那光刃打向他的身體,完好的衣服突然被劃出一道大口,溫熱的血液流出,淌在地上,形成一抹血紅的薔薇。
月隱連城靜靜的站在那裏,連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隻是冷著一張臉。
“我就知道,我不該信你!”沒有什麼讓此刻的祁冥更加喪失理智,什麼尊上,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主子,他才不委屈求全的低頭。
祁冥之所以放心染青蘿在月隱連城的身邊,主要是因為這個刃的身份無比高大上,而且他甚至對自己的主子非常之好。
可是,為什麼就隻是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而已,他和主子的精神鏈接若有若無,他甚至感覺不到染青蘿的生命象征。
這怎麼能夠不讓他發狂!
他的主子在哪?這個地方這麼大,處處都是斷崖,他的主子去哪裏了,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月隱連城此刻卻是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站在一旁,看著被子,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的心存存冰涼,眸光中都是滿滿的自責!
祁冥卻是什麼都管不了連,他仰起頭,瞪著月隱連城,上前揪住他的衣服:“如果找不到我主人,我不介意和你同歸於盡!”
他的目光暴躁而又犀利——
月隱連城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像往日一般的威脅,緩緩道:“我會找到她的。”無論多少代價,無論付出多少,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這麼一次,足以讓他看清楚自己心裏對染青蘿的在乎。
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小丫頭,四處都是斷崖,她能夠跑去哪裏?
他一直知道,染青蘿是個無比在乎生命的人。調皮,可愛,活潑,卻又帶著不同於那個年齡少女的深沉和內斂。
直到如今,他的心髒處一陣陣湧上的寒意卻是讓本來就風輕雲淡,看穿萬物的他有種不說出來的怪異。
這空蕩的屋子裏,彌漫著女子誘人的體香,卻唯獨沒有女子留下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