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的麵部表情無比僵硬,嘴角抽搐的拿起自己的手掌放在冰臣的頭頂,一下,兩下……
媽啊!他在幹什麼?
祁冥暴走了……
“你給我走!你個騙子!”他憤怒的哀嚎,對自己剛才可恥的享受行為無比的後悔。
月隱連城的嘴角再次抽了一抽,他淡淡的看著麵前這兩個精神都不太正常的人,最終很淡定對月卿和月尋傳音讓他們找馬車。
染青蘿的傷勢不輕不重,但是卻陷入了深度昏迷。
月隱連城能夠感覺到她的整個軀體中血液不停的循環流淌,本來消失的元氣慢慢的聚集,甚至有增無減。
這種情況,月隱連城還是第一次見!這讓他不得不慎重起來。
白色的衣袍,黑發如潑墨一般在身後披散。
月隱連城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抱著染青蘿如同一尊最美的雕塑。
沒有人知道,此刻他體內的力量消失的極為快速,而染青蘿儼然成為了一個無底洞,無論多少元氣的輸出都被她吸的一幹二淨。
寂靜的森林,冰臣的哭鬧,祁冥的暴走,還有不知何時出現在月隱連城麵前的高頭大馬……
水晶的馬車,純白的駿馬,車廂頂部都是漫天飛舞的雪白透明的紗簾,四周懸掛著清脆的青透鈴。風乍起,青透鈴叮叮作響,如同遠方最美麗的樂曲。
“該走了。”月隱連城淡淡一句,隨即看了一眼雙眼發直的祁冥。
祁冥無語的看著這款造型奇特,四處飄香的水晶馬車他對月隱連城的品味實在是無法苟同
這個少主大人可真會享受,驅魔的青透鈴也算是神級的珍品,此刻居然被他掛在馬車上當作風鈴,搖來搖去。
祁冥吞吞口水,這得多少錢阿?
隨後,他一個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頭上畫出無數黑線。
他最近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事情都保持和染青蘿同樣的想法了。祁冥簡直要瘋,他默默的抹上一把淚,看著可憐巴巴的冰臣,再望望這輛富麗堂皇,搜刮無數民脂的馬車,默默哀悼。
月隱連城並未等他,他如同悠悠白雲,慢慢的走上馬車,小心翼翼的把染青蘿放在馬車中的雪白小塌上。
紗簾被風吹起,隻留下月隱連城純白的衣袍和背對著祁冥的那頭黑色長發。
“走!”未等祁冥反應過來,白馬一飛衝天,如同一團雲霧一般,神一樣的速度,消失在祁冥的麵前。
“……”
“……”
祁冥瞬間傻眼,白馬還會飛?……
那哪裏是白馬,分明是天地間最獨一無二的獨角獸,傳聞他們長著雪白的羽翼,日行千裏,速度奇快。
冰臣抬起手,戳一戳祁冥的臉:“阿染被帶走了!”
帶走了……帶走了……
祁冥終於反應過來,他大叫一聲:“月隱連城,你把我主子還給我!”最終看了冰臣一眼,一個咬牙,抱住冰臣的腰就是嗖嗖而去……
原本寂靜的森林處,無數的眼睛從各處伸出,無數的魔獸顫抖的身軀,驚恐的望著上方如若殘光電影一般追隨月隱連城的祁冥和冰臣。
魔獸比人類更為敏感,剛才那是……死亡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