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氣息依然縈繞在整個古榕鎮的上空,煙花爆竹的聲響還在不停地喧囂著,家家戶戶都在循環播放著喜慶的新年歌,他們穿著大紅的新裝,說著喜慶的話,露出歡慶的笑容。明明目光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歡祥,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有一種淡淡的憂桑彌漫不散呢?
“蘇以素!”這時蘇以信又在院子裏扯嗓子喊她,蘇以素應了一聲,收回思緒跑了回去。
“幹嘛?”
蘇以信淡淡瞥了一眼廚房。
蘇以信轉頭望去,隻看到沈秀蘭在裝貢品,不由得扭過頭疑惑地望著蘇以信,“幹嘛?你叫我看什麼?”
“沒什麼!”蘇以信擺擺手就起身走向客廳,反正,蘇以素那個迷糊蟲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似乎不必多費口舌?嗯!
“蘇以信!你一定要這麼吊人胃口嗎?”蘇以素也罵罵咧咧地跟著走了進去。
客廳裏蘇域一個人在看著報紙,那隻黃色的小貓咪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沙發一旁的地板上,似乎仍對那晚蘇域踩了它的尾巴心有餘悸,歪著頭目光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地盯著他,既不走,也不靠上去,那萌萌的眼神直接逗樂了蘇以素,她頓時笑嗬嗬地蹲下去抱起貓咪,道:“小貓咪啊,你這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
“喵——”小貓咪似乎聽懂了一般,回了一聲長長的喵叫。
蘇以素不禁連連感歎,“阿媽就是阿媽,連養出來的貓都這麼有靈性。”
蘇以信忍不住擠兌她,“就是某女的靈性差了點。”
“蘇以信,你啥意思?”
“我相信你聽懂了。”蘇以信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絲毫沒有尷尬愧疚什麼的意思。
聽著這倆兄妹的拌嘴,一旁的蘇域終於也坐不住了,出聲阻止道:“好了,你們,吵了十幾年,還沒吵夠啊?你們看你們阿媽,就從來沒吵過架,多學點。”
“是嗎?”兄妹倆難得同心地發出懷疑的呼聲。
這時,沈秀蘭忙完了廚房的活兒走了進來,看到聊得正歡的三人,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
“阿爸在想我們炫耀你們從來不吵架,要我們倆多學點。”蘇以素如實回答。
聞言,沈秀蘭原本的笑著的臉僵硬了一下,但僅僅是一瞬間便恢複了溫柔的笑容,道:“你們阿爸說得對,你們確實太能吵了。”
說話間,蘇域的手機響了起來,隻見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連忙放下報紙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蘇以素狐疑地望著蘇域的背影,下意識地問道:“誰打來的?”
沈秀蘭不自然地搓搓還沒接下來的圍裙,答道:“大概是公司裏的人吧,在家待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哎,”蘇以素不由得深深地感慨一聲,“年初五移過,所有人都急著走。”
蘇以信淡淡地瞥她一眼,“我就不急著走,你也不急著走。”
蘇以素兩眼一翻,“少數可以忽略不計。”
過了一會,蘇域聽完地電話回來,臉色果然有些愧疚,道:“明天我也要上去了,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三人早已經打好了預防針,這會聽到蘇域的話也沒有太多驚訝,沈秀蘭隻淡淡道:“去吧,家裏不必操心,有我呢。”
聽到沈秀蘭這樣說,蘇域心裏更愧欠了,道:“秀蘭,等素素高考完,你就到尹市來吧,我們搬到尹市定居。”
沈秀蘭隻輕輕地點點頭。
“噢!高考!”反倒是蘇以素,一聽到高考就淡定不了了,鬼哭狼嚎般地嚎叫一聲,哭喪著臉上樓去了。
“沒骨氣!”蘇以信在身後冷哼一聲。
蘇以素把自己關在房裏,鬱悶地坐在桌前,對著手機發愣。江風辰明天上去,阿爸也明天上去,如此,她就不能去送江風辰了。真糟糕!他會體諒我的苦衷吧?嗯,一定會的!蘇以素重重地點點頭,隨手翻開了昨天拿上來沒來得及翻開的報紙。
“咦?雪滴花?”看到報紙上的圖片,蘇以素不由得眼前一亮,風雨花一般的葉子,鈴蘭花一樣的花朵,好仙氣的感覺!
“雪滴花,多年生草本,株高10~30厘米……葉叢生,線狀帶形,綠色被****……花亭直立,中空,扁圓形;頂端著花一朵,下垂;花模短;花被片6,橢圓形,無筒部,呈廣鍾形,白色,每裂片端具一綠點。花期早春3月下旬至4月。花語勇往直前的力量。”慢慢地讀著報紙上的介紹,蘇以素眼神裏不禁萌生出一種強烈的向往,現在種下去,待到四月的時候,或許會開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