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了,居民們都蜷縮在自家屋子裏,家家戶戶都閉緊門窗,所幸,由於常年的獸潮侵襲,各家地窖裏都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各家各戶的人們都呆在屋子裏,手中握著農具。
“他爸,這次獸潮怎麼來的這麼快?”一個婦人問道
“今年的冬天來的太快了,雖說我們的冬天不下雪,但依舊很寒冷,那些野獸們沒吃的,隻好提前來了。”一個男子說道:“冬天來了,什麼樹啊,草啊,都凍死了,那些吃草的沒草吃,都餓死了,而那些吃肉的畜生,見沒有了吃草的畜生,隻好跑來了,所幸,這次有宮統領在,你看宮統領帶的那幾百將士,就是比守城軍強多了。”說到這,男子不由得開心起來。
“是啊”婦人答道:“宮統領是大英雄,這次來了,不但帶給咱們過冬的衣裳,還懲治了那個鎮守,大家會兒都記著呢,這不,李嬸她們燉了幾大碗湯,昨天沒封鎮的時候給送去了。”
男人猛吸了一口子煙袋,笑道:“是啊,宮統領是好人,按道理,這獸潮就持續個一兩天,那些個畜生死多了,就怕了,一旦它們怕了,就跑回去了,到時候,你殺兩頭豬,給將士們送去,別舍不得。”
“好,哎,可苦了咱這娃兒了,這幾天一直在屋子裏頭憋著,嘴上還得塞塊兒布。”婦人的眼裏透著心疼,望著繈褓中的孩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沒辦法,這獸潮來了,有些個會飛的膽大畜生,等不及了,就趕緊飛過來,你看老王家那二小子,要不是趕上巡邏隊,就被叼走了,塞塊布,孩子就不出聲了,畜生聽不見,就走了。”男人的語氣中透著無奈,看了看見底的煙袋,搖了搖頭,帶著婦人和孩子進內屋了。
城牆上,將士們神情緊張,雖說有著獸潮快來了的緣故,但更多地是激動,他們這批人這次是宮統領親自在衡羅城挑的,雖說帝國和平了二十年,好多百姓或許對宮統領的感激與愛戴已經淡去,但軍內不同,軍人大都崇拜英雄,而宮星宇恰好就是他們崇拜的一位,說實在的,在衡羅城要想當兵容易,但出頭就難了,衡羅城地處帝國南方,屬於洛川省是南方商業大城,加上資源富饒,四麵沒有內患,可以說,這附近連個馬賊都少見,要不是清江鎮每年冬季有獸潮,估計當兵的連個盼頭都沒有,但這獸潮也不是很大,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但隻要守住第一波,多殺幾個,那些畜生就怕了,畜生到底是畜生,沒有謀略,更不要談什麼兵法,每次都是一股股衝上來,還沒到半路就被弓箭射完了,需要注意的就是幾種會飛的,它們有時能躲過弓箭,跑進鎮裏禍害百姓,還有一些長得體型大的,這種的主要皮糙肉厚,能扛過弓箭齊射,還會撞門,這時候軍隊裏修為達到武徒的高手便會躍下城牆,將其宰殺。
所以說每年的獸潮所帶來的威脅十分有限,導致當地的城防簡直一塌糊塗,清江鎮原本有五百城防軍,管理鎮內事物。僅僅五百人,管理一個幾千人的大鎮,可想而知,這裏的治安情況多麼令人放心,那些城防軍除了每周的列行操練,其餘時間除了欺辱百姓,就是在營地裏賭博,每到獸潮來臨時,就向衡羅城求援,待到獸潮退去,他們便出來收拾屍體。
衡羅城來的將士們很看不起這些清江鎮守軍,雖然說衡羅城的士兵們素質也不怎麼好,但最起碼是正規軍,每日也有操練,時不時的出去打打少有的馬賊,若是比起帝國其他地方的軍隊,或許稱不上軍隊,但在南方大部分地區,也算不錯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