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蘇毅離開秀宮後,這寢內才得以舒了口氣,要知那人可是********餘公公的義子,想來在那殿前也是說得上話的,如此的人突然親臨秀宮,當然是叫新秀們一番的緊張。不過這人走後,慌亂的心自然也就平複了,叫那蘇毅問過話,秦疏酒倒也不在意,等人走了後便開始著手於自己的事,隻不過她的在意,倒是有人替她在意了。行進幾步走到她身後,輕佻而站微側頭看著忙碌的秦疏酒,許落心冷笑道。
“呦,這秦府什麼時候有個二小姐了?我竟是不知?”
此話一出秦疏酒便知有事,無奈微微一歎,隨後轉過了身隨後欠身道了萬福。她們本是相同無品秀女,按理來說是不用給對方行禮的,秦疏酒這一番已算是尊了她,豈奈這許落心也不知是怎麼的,到像是瞧了她不順心似的,並未因秦疏酒的恭敬而收了話,反而又是冷笑說道。
“這秦二小姐在那庵子裏頭倒是修得謙卑有禮了,隻是自小在那庵子裏頭長大,怕是儀德上是不知什麼禮數的,這秦尚書也真是焦慮呢,這大小姐不慎得了重疾便巴巴的忙將這二小姐給送了進來。嘖嘖,這憂愁憂陛下的心,還真不是我等可以理解了。”
如此的話,也是夠尖酸了,這等話卻也不止許落心一人尖酸,怕是早就想好了附庸之意,這許落心的話方才說完,便有幾位秀女忙著附和,那道出的話也是夾針帶棒的,刺耳得很。如此的話若不是這般驕縱的小姐,倒還說不出來。許落心分明就是挑釁,隻是這般的挑釁秦疏酒可不打算放在心上,卻也沒回嘴,而是默語立於那兒。
隻是她的不語非但沒能叫許落心住了口,許是覺得她的不做聲更是叫自己感到不耐,又或者是這寢內著實無聊,見這秦疏酒不做聲,許落心接了口說道:“我說你這人。”上下一番的打量隨後說道:“該不會在那庵子裏頭呆久了,人也傻了吧。”
這話真是越說越過了,叫許落心這樣一說邊上附庸調笑之人自也是有的,對於這些人的無理秦疏酒是不打算逞強說話的,隻是她靜默了,卻也有人是看不慣的。瞧著許落心的話越說越過了,蘇蝶當即便走了出來,在那許落心與秦疏酒的中間邊側站定,蘇蝶應道:“這秦家二小姐人是木訥傻了點,不過這木訥要是說好聽了還能說是謙和有禮,倒是不像某人了,聒噪得就好像那市井的婦人一般,吵煩得緊。”
這鎮國大將軍雖然位從二品,在官位上是輸於太尉兩階,可是蘇蝶卻全不當一回事,傲氣上相較於許落心而言可是重了數分,大有將相之女該有的傲氣。自入了秀宮來,周遭誰不是附於自己身邊,倒是這鎮國府的蘇蝶,沒趨炎附勢前來討好自己也就罷了,竟然敢羞辱自己,放下許落心便是一陣窩火。
心上窩了火當下也不在為難秦疏酒,而是掉轉了頭到了蘇蝶跟前,挺直了身子略抬頭斜眼蔑視,許落心冷笑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鎮國府的蘇霸王,我說蘇小姐這性子還是半分都沒變呢。本想著蘇小姐現也是隨著大將軍回了京,這偏塞苦寒之氣的野性應當也是改了不少,誰知性子還是如此,說話實在粗俗。”
脾性上蘇蝶或許是火爆了一些,不過許落心嘴上也是不叫人討了便宜,這二位也算是文武重臣家的千金,這般互看著不順眼起來,倒是沒人敢上前調解了。眾秀女們紛紛退至一旁,全是事不關己也免得惹了一身不必要的麻煩,兩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是鬥得不可開交。蘇蝶自幼長在邊關,雖然沒有那麼多大小姐的品性,可論起拐著彎損人卻也是勝不過那文臣之家的許落心,當即也是叫對方氣得火氣燒上了心頭。
武將可沒文官那麼多規矩,若是瞧了不痛快掄起拳便是打一場才叫舒坦,這怒火上了頭的蘇蝶也是不顧了,便是伸了手推了一把。這一把在她看來也算不得什麼,隻是落在那許落心的身上便是受了委屈,踉蹌向後跌了幾步,因為惹得邊上有人笑了,許落心更是覺得受了委屈,當即便咬了唇站穩了身,便是要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