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久安山回來,這璃清的心情可算不得好,而這心境同樣差的還有許才人,叫陛下禁足於宮內足足三月不得擅自外出,這個懲罰就算不大可對於宮內的妃嬪而言便是失了恩寵的意思。許落心自視姿色才學恩寵皆是這宮中翹首,也是唯一一個能得陛下真心之人,現在卻叫璃清給禁了足,恐怕對於她來說這一份委屈也算大了。
麗芳宮那兒可是壓抑得緊,不過鍾碎宮這邊可就有些熱鬧了,聽聞南枝受了傷蘇蝶與翁師師趕了就過來瞧她,在那宮內聽了秦疏酒講了獵場上發生的事順帶的瞧了南枝身上的傷,這二人可是為了秦疏酒倒吸了一口涼氣。拉著南枝的手撩起袖口瞧了腕上惡狼留下的齒印,蘇蝶說道。
“那許才人的心也太狠了,竟是能做出這般之事,陛下隻是禁她三個月的足實在是便宜她了。”這傷口就算是現在看起來也是猙猙可怕,如此的傷口真不知當時又是怎樣的情況。南枝的傷叫蘇蝶感到後怕,不過這後怕之下卻是擔心更甚,心中不免思了起來,若是這些傷落到了秦疏酒的身上,實在不敢叫人細想。
南枝的傷連蘇蝶看了都覺得發著痛,更別提翁師師了,幾乎是不敢細看,隻敢側臉瞧上幾眼,隨後便煞白了臉說道:“這傷怕是疼得緊吧,現下可還要緊?”聞了翁師師的詢問南枝回道:“回翁寶林的話,已經好多了,不打緊的。”
“雖是好多了,不過這傷口看上去還是叫人感覺瘮得慌,對了,我那宮裏頭還有一盒玉姬香,是前幾日夢才人贈的。據夢才人說此香膏潤肌解毒,若是取些敷於麵上可叫這容顏不變細嫩如絲,而最為重要的是此香膏化瘀去傷的效果也是極好的,一會兒我便讓寶奩將那玉姬香取過來贈於南枝。”
如此功效一看便知非乃尋常之物,南枝當然是不敢應收,就算是秦疏酒也是在一旁說萬萬使不得。倒是翁師師一再堅持,說那玉姬香雖名貴,卻也是需要之人使用方才能叫其功效,難得見這翁師師這般的堅定在加上蘇蝶也在勸說收下,秦疏酒那兒也是不好在推脫,便隻要替南枝應下順道在心裏頭想著如何回禮。
春獵一行可是好幾日沒同她們見麵說話,現在回了宮裏頭到也有諸多話要說的,對於那春獵未帶上自己,蘇蝶倒是有了幾分的不甘願,對於不能上獵場一展英姿而感到不痛快,不過在聽了秦疏酒道出璃清的心思後,到也是心裏頭摻了樂的。這春獵遇上的新鮮事自當是要從秦疏酒這兒聽了,不過這事說來說去最後卻還是落到了許落心身上,不想到也沒覺得什麼,可是一旦想起許落心對秦疏酒做的那些事,蘇蝶這心裏頭的氣便是消不下來,又是憤氣說道。
“陛下這一次也真是的,怎就知道罰了她禁足,真真越想越叫人覺得心裏頭不痛快。”
“陛下做的決定總有陛下的思量,咱們做妃子的何必想那樣多的不公,再說了我又沒什麼大礙,得饒人處且饒人也免得在生出過多事端。”一麵說著一麵給蘇蝶和翁師師看茶,秦疏酒倒也淡然。卻也是她的這一份淡然叫蘇蝶感到無奈,重歎說道。
“便是你這個脾性才叫許才人屢屢爬到頭上作威作福,若是換做我,保準這一耳刮子就給她扇過去,我倒要看看你以後敢不敢跟我橫。”將軍的女兒便是不一樣,行事作風講究的便是個雷厲風行,誰若是不給自己好受,她也不給旁人好受。到也是這一番話叫旁側的兩個人都笑了,秦疏酒忍不住抿了唇笑道。
“便是你這個霸王才敢這般的跋扈,若是換成旁人誰會有這樣的念想,還一耳刮子扇過去呢,這要是真動了手有理也變成沒理了。”說完也是一個勁的看著蘇蝶,眉眼中倒是藏不住笑了。秦疏酒這兒叫蘇蝶的話逗得笑出來聲,翁師師那兒也是一陣抿笑,接了秦疏酒的話說道。
“蘇姐姐乃是性情中人,這萬事都是隨了個性,倒也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