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疏導解憂(1 / 3)

上過掖庭獄後,南枝倒是詢問過是否該斬草除根,畢竟許落心是秦疏酒害著入的掖庭獄,雖說因了貪汙一案許太尉已是下馬,不過這許落心留一日免不得叫人心裏頭不安生。想叫一個人心裏頭徹底安生下,最是簡單的法子便是斬草除根。在這樣的事上南枝也是做慣了,也一貫都是這樣想的,誰知秦疏酒卻沒這樣的打算。

依照這秦疏酒的意思,都已經落到了那樣的境地,便留了她一條命,反正人都已經那般了她也不信許落心還能翻起什麼浪來。再說了,就掖庭獄那處活著可不見得比死了舒坦,許落心那般肆意的尋她麻煩也是許久,秦疏酒總該讓其得一些報應吧。隻要人不離開掖庭獄,留人家一條命也是好的。

秦疏酒也是好了心腸,南枝便不再堅持那斬草除根的話,反正入了掖庭獄想要在出來也就難了,那許落心,怕是這一生都交代在裏頭。

許落心也是罪有應得,叫人無需憐憫,瞧看這許氏一族落到了這樣一個境地,秦疏酒這心裏頭也是難得的略微鬆了些許。屋內呆久了倒也是想上外頭瞧看走走,便是命了南枝隨同,陪自己到外頭散散心。出了寢宮的門就瞧見庭院裏頭蘇蝶一人坐於廊亭內,邊上便隻有初濛一人伺候著,兩人遠瞧過去倒也隻是靜靜的處在那兒,未見有什麼動作。

掖庭獄瞧過許落心後,這蘇蝶整個人便是心事重重,全無平日裏那氣活勁,整日整日的不說話到也不像以前那樣時常往外頭跑了。蘇蝶這懨懨的究竟為了何事,秦疏酒那心裏頭也算是清明,隻是清明又能何?這宮裏頭多的是無可奈何。清明卻又無可奈何,隻是蘇蝶這般總叫秦疏酒瞧不下去,在那寢宮內看到外頭坐於亭廊之下的蘇蝶,秦疏酒示意南枝備了茶點隨後便行了過去。

走至那亭廊上了亭內,到了蘇蝶身邊秦疏酒說道:“姐姐這是在瞧什麼?”一麵說著一麵在蘇蝶身邊坐下,倒是順著她所視方向瞧去。秦疏酒的詢問並未立得蘇蝶的回應,而是傾著身整個人往前靠,下顎貼靠在擱於橫欄上的臂上,長長的那一聲歎息之後蘇蝶這才無力氣的說道。

“沒瞧什麼。”

鍾碎宮的景,瞧來瞧去不也是那一些,她也的確未瞧什麼,回話的聲音極輕,到像是從嗓音裏飄出似的,這樣的蘇蝶總叫秦疏酒覺得懨懨的當下便略側了身子隨後輕呼了一聲,秦疏酒說道。

“姐姐這般,可是在想那許氏的事?”

叫秦疏酒這樣一說,蘇蝶可算是有了些別的動作,挪動了身子看了秦疏酒,蘇蝶先是蹙了眉尋思了什麼,隨後坐正起來身子咂了聲舌說道:“疏酒,你說那陛下待許氏究竟有沒有情意。”

這幾****便在琢磨著這些,璃清對於許落心究竟有無情意,待她們這後宮的妃嬪究竟有無情意,都說那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璃清呢?在下令將許落心打入掖庭獄時竟是半分都不曾遲,近年來的柔情竟然抵不過那君王天威。許落心當初何等風光,可是入了那掖庭獄後卻是百般遭人唾踐,不論蘇蝶如何的不喜許落心,看來她的境遇之後這心裏頭也是不好受的。

掌管天威全權的聖上,那心裏頭待後宮的妃嬪究竟幾分真幾分假,這樣的事怕是後宮中妃嬪裏頭人人都會尋思。雖是入了宮的,可是蘇蝶這心裏頭一直都抱有幻想,即便自己是同諸多女子一同服侍自己的丈夫,可是自己那貴為聖上的丈夫待自己必定也是真心。

可現在呢?在看了許落心的境地後,她竟是不敢在這樣想了。這幾日蘇蝶甚至還會想,若是有一日自己也做錯了什麼,璃清是否也會像待許落心那般,連帶著往日的情麵都不留。

便是因為對璃清有了幻想,所以蘇蝶在看了許落心的下場之後才會這般的多思神傷,那般隨性的一個女子竟然也會因如此之事這般的患尋患失,倒是叫秦疏酒免不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