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狂蠻國舅(1 / 3)

宮裏頭行事不方便,不過宮外頭可就輕鬆多了,隻要李公公一踏出京都,後頭自然就有人跟著。外頭行事秦疏酒從來都是安心的,倒也不擔心李公公帶回的事自己所不期盼的,她在這宮裏頭便隻要全心的留意賴昭儀便是。

賴昭儀最近倒也沒什麼動靜,一切都如初,到是叫人險些都有了種自己多思的感覺。麗芳宮是如常得緊,偶爾也是會召她上麗芳宮敘敘,不過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處。倒是那浴堂殿可就熱鬧得很了,雲麾將軍告捷榮恩回京,身為長姐的麗德妃自然是欣喜的,卻也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冷傲勁,可是命了宮人們好生一番打點浴堂殿。

畢竟陛下待宇文浩可是極好的,還特許其入宮住上幾日陪陪麗德妃,光是這一點就足以看出璃清待這宇文一家於旁人不同。

即便隻是幾日,可這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內侍省最近也是忙得焦頭亂轉,生怕哪一處沒辦妥惹得德妃娘娘不悅,便是要受罰的。剛去了紫宸殿給璃清叩過安,路上經過時瞧著那內侍省忙裏忙外的往浴堂殿送東西,蘇蝶不禁歎道:“這德妃娘娘的母家便是不同,不過是個胞弟入宮,這排場到是比起親王還要勝了。”

蘇蝶這一番話也沒誇大,宇文浩的排場的確是遠勝皇室宗室,許是同為武將出身,所以在瞧了宇文家的榮寵之後蘇蝶這心裏頭倒是又幾分吃味。人便是如此,瞧了旁人比自己好免不得心裏頭幾分不舒坦,當下秦疏酒便笑道:“這拓跋王軍剛在西北之戰打了勝仗,尤其是這雲麾將軍更是一連潰敗韓軍三次舉攻斬了對方四名大將首級。這入宮麵聖既然格外不同,姐姐又何必這般。”

“我倒是苦了自己沒這樣個胞兄胞弟,也可在沙場上替父親分憂。”

宇文浩的勇猛朝廷也是人人皆知之事,這一點到也隻能怨自己族中沒有得力彪悍的男丁。即便心裏頭有幾分的不痛快,不過也僅是吃味而已,在秦疏酒的一番輕勸之下倒也平息了不少,也是看過幾眼後便朝著鍾碎宮行去。

前幾日剛下了幾場雨,暑氣也是散了不少,今日倒也是興起兩人便棄了車輦行步回宮,在那途經桑園時倒是聽著有宮人求饒的聲音。遠遠聽著也聽得不甚清明,隻能聽出有宮人哭饒的聲音。因為這哭饒的聲音過於揪心倒也叫她們停了步伐,隨後頓在那兒秦疏酒說道:“姐姐可是聽著什麼?”

“聽上去像是有人討饒的哭聲。”

“討饒,這宮裏頭怎會有人哭得如此淒傷。”這麼說倒也沒過,因為那聲音聽上去的確有些淒厲,拔高的聲音叫她們無法漠視,倒是順著這哭聲行了過去。過了桑園躍了樹,人還未行至遠遠便看到前頭跪著兩名宮人,宮人趴伏在地上正是哭著求饒,邊上還躺了個倒地不起之人,而這宮人跟前則站著個身穿貴服的男子,也不知這宮人哪兒招惹那人不痛快,竟是拿著鞭子隨性抽打著地上已不動彈之人。

揮鞭之聲呼嘯而至,聲聲破空,竟是叫這處的她們都聽得真切。

地上那宮人怕是已叫這人打死了,想來打死了一人還是不解氣,那男子收了鞭子打算在揮鞭抽打其餘二人。此人行事如此狠辣當即叫蘇蝶看不下去,站了出來厲聲製止道:“住手。”

這一聲厲喝倒是真叫那個人收了手,不過也叫那個人將視線轉落到蘇蝶身上,回了身瞧看過來,那人雖一身華衣麵也俊秀,年紀瞧著應是二十有餘,不過卻是一身子與生俱來的戾氣,許是因蘇蝶的厲喝惹得那人不快,收了鞭子看過之後那人說道:“何人竟敢攪了本將軍的興致。”

隨意抽打旁人視他們的性命為兒戲,這人倒是殘暴得可怕,回話不過是一二句的事,可是那說出話的同時卻叫人感到陣陣滲寒,寒氣直接順風透入骨子,那樣的寒氣不是怒吼之下的威懾,而是久經沙場見慣了血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