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後的雋語自當將那含羞草送至李禦女那處,含羞草先前可是未聞,如今這一出可叫妃嬪們驚歎。貴妃娘娘乃是四妃之首得以近距離觀其真容自當在禮,可是那李禦女卻又是個怎樣的身份,竟也得了如此恩殊,當下可叫有的人心裏不慎舒坦了。
殊躍於位份,這一份恩賞李禦女若是個懂事的必當不敢受,誰知她也是急著關切這稀罕之物倒是忘了自己的位份,便是謝過賢妃隨後端看起來。以手碰觸含羞,草葉紛紛合攏,倒是叫人驚歎。
因是新奇倒是連著將含羞草所有散葉皆觸碰至合攏,攏上之後便是甚感驚奇,戲弄一番方才向了候賢妃說道:“這含羞實在稀罕,真是叫人越瞧越是喜歡,便是不知娘娘在何處尋得這等稀物,嬪妾也想去弄上幾株玩玩。”
賢妃所尋的花,所賜的名,就算這花瞧著便隻是一株草那也是金貴之物,怎能是區區禦女可以說賞玩便賞玩的?李禦女這話或許並無何意,不過卻已是不恭,倒是心眼明的人聽了她這一番話不禁為她心中暗捏一把汗,覺了賢妃恐是要不悅。隻是怪就怪在如此不恭之語下賢妃竟然沒有惱怒之意,反倒是看了她而後笑問道。
“李禦女好似極喜這含羞?”問詢之後李禦女便是點頭應道:“這含羞草一碰就收,嬌嬌羞羞的,尤其是要人碰過之後方才收了攏,到叫人有種是自己叫它羞得開不得花呢。”話語之中竟讓人有種她在嬌恩自賞,因得了陛下的恩寵而自視而高起來。
容美自是上蒼恩憐,隻是這美貌在這宮中卻是不可拿於台麵之上,如今李禦女的這一番話免不得引得有人多思。倒也是鄭貴妃聽了李禦女的這一番話,便是點著頭說道:“羞花嗎?這含羞了草,豔攏了花,倒也襯了李禦女之容,不錯,不錯。”
李禦女平日瞧著便隻覺得好看,現如今得了恩寵精心裝扮之後更顯嬌豔,卻也襯得上鄭貴妃的這一番讚賞。鄭貴妃的讚賞那也是由心的,李禦女自當謝恩,在叩謝後鄭貴妃後候賢妃便開口說道。
“既然姐姐都開了口說這含羞襯了李禦女,那本宮便將這兩盆子含羞賞給禦女,倒也能花盡襯人,也免得禦女喜愛還得親尋。”
此花金貴,候賢妃也是難得尋之,如今倒是兩盆子都恩賞給李禦女,倒是叫人歎於禦女之福。這可算是份大的恩賞,李禦女當即是心喜的,忙是起了身隨後叩謝候賢妃的賞賜,賢妃到也笑著免了她的禮隨後讓雋語差人將這兩盆含羞送去李禦女的寢內。
內侍很快便取了含羞退下,待那含羞草叫內侍帶離了容華閣後候賢妃這才開了口說道:“這方才隻顧著說話都忘了與李禦女說了,這含羞雖瞧看著隻是一株草,不過也是那金貴之物。正所謂花養人人養花,若是想要叫其開得茂豔可是要將這含羞放於床榻前的案台上,時常碰觸方才開得好。此法定要牢記,李禦女可明了。”
此物乃是候賢妃親得又是她恩賞,李禦女自當要細了心栽養,當下便點應了頭道了自己明了。
好端端的一出戲,可真的留心看的人到也沒那一兩個,全都將心思放到台下這一出。這台下的戲唱完之後卻是有人心喜有人憂,也是個人個的心了。便是這戲看完之後鄭貴妃也就命了眾妃散了,叩拜之後等著貴賢二妃先離了容華閣妃嬪們隨後才行出。
含羞極其稀罕,也是叫人越想這心中越喜,幾若像是瞅見了什麼寶貝似的,見這候賢妃將那含羞賞給了李禦女,蘇蝶這兒也是起了玩賞之心。隻是既已恩賞她也不好去尋李禦女借,便是琢磨著自己上行宮裏頭尋去,在這一點上倒是同翁師師合了拍,兩個人一個思量竟是合了夥去尋了。
蘇蝶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這才瞧了含羞覺得有趣便將之前叫毒蜂圍襲那一事給忘了,也是聽不下秦疏酒的勸便是硬拉了翁師師入林尋去。對於蘇蝶,秦疏酒也是說勸不聽,隻能讓左右的內侍全都跟上免得叫蘇蝶與翁師師再遇了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