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頭不悅不過麵上卻還是隻能強忍著克製,同陽倒也不想再給自己添堵,便是別了頭不去理會候賢妃,接連灌了幾口悶酒。倒是那一份不悅叫人都留意了,尋思的看了一眼而後朝著秦疏酒湊了過來,蘇蝶說道。
“長公主看樣子很是懊惱,這樣連著灌酒一會怕是要醉的。”說完之後便是偷摸往著同陽那兒瞧去,到也不望她聽著,所以語上輕得緊。便是聽過之後也是小瞧一番,秦疏酒應道:“自當憤惱,畢竟家宴之上崇王卻隻能守在巴異那一塊地,德妃娘娘方才那不經意的一句可是戳得正痛,長公主這一次沒鬧也是看在陛下壽誕的麵子上。”
“這般說來德妃娘娘倒是故意了,想來之日這一事後近來的這段時日候賢妃瞧了長公主怕是都得繞著行呢,若不然不知又是怎樣的光景。”
同陽長公主的脾性最是壞了,有璃清震著倒還好說,可要是璃清沒瞧見,也不知她會如何報今日這一份憋屈。旁人的事情小聲說說也就算了,卻不可說太多,若不然叫人聽了隻怕是自己也得遭了罪。便是要出聲示意蘇蝶點到為止,莫要在這家宴壽誕之上胡指麗德妃的心思,正是這般打算,卻是聽聞璃寒起身說道。
“皇兄,你知道臣弟這一年之中最是盼著何節?”忽然的一問既是叫璃清起了興也是緩了同陽於候賢妃間的尷尬,便是聞了璃寒之語,璃清當下便笑道:“上元?”笑猜之後卻見璃寒搖了頭,這一搖頭更是叫璃清感到奇了,而後說道:“上元之日便是元宵之時,那閨中美人皆可出房上街遊行,難不成這不是你一年之中最是盼的?”
本是要賣個關子叫璃清猜猜,誰知璃清這一猜倒是叫璃寒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當下便是燥紅了臉說道:“皇兄怎可這樣說臣弟,臣弟雖是好玩卻也知儒學禮教。這美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道理臣弟還是懂的。”
便是見他這一副潑皮樣當下璃清也是笑了,不再順他之意續猜而是說道:“你的心思即便是母後也猜不透,倒是別跟朕賣關子,速說年中最盼何節。”
見了璃清不樂猜了。璃寒也就不再賣弄那關子當下便說道:“臣弟年年最盼的,事實上是皇兄的生辰?”
“朕的生辰?”倒是怎都想不到,便因璃寒這一番話而覺惑了,不若明了的看著他,璃清問道:“好端端的說最是盼著朕的生辰。你可是在打什麼主意?”
這當兄長的自當是明著胞弟,見璃寒這樣一說璃清當即就曉得他心中又是思了什麼,便是直道,而那璃寒也是不再賣了關子,見璃清點破也是開口笑道:“果然還是皇兄最是曉得臣弟,不過要說打了什麼主意卻也不盡然,隻是臣弟在想這薑國的奇女子雖多,不若皇兄身邊的皇嫂們最奇。詩詞禮樂樣樣都是女中姣者,便是去年家宴誕辰時昭容嫂嫂所起的那一曲驚世之舞便是普天之下不見可尋第二人。隻可惜這嫂嫂們雖是女中姣者,怎內這一年之中倒也隻有皇兄生辰方才肯上心下些功夫。便是叫臣弟年年隻得盼了。”
說完也是好一番歎息,到真是因隻可盼著升了歎息之氣,璃寒所言卻也未過,去年幽昭容的那一曲舞的確驚世,即便是璃清今年記想也覺回思,當即便是看了幽昭容而又問道:“九弟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如此說來朕也是思了你的曲舞,今年便是再來一曲如何。”
尚禮局的舞曲固然好,隻是更來換去終歸改不了根本,總能從中見到一些往來的影子。到是新穎不起。反倒是妃嬪們的心思更是奇了些,也叫璃清多了幾分期待。璃清自是說了,幽昭容想來也該承應,隻可惜天不遂人意今年壽辰璃清是見不得幽昭容的舞曲。便是璃清話落之後幽昭容在宮人的攙扶之下起了身。先是禮拜謝了罪而後說道。
“陛下壽辰十五家宴,臣妾理應舞上一曲為陛下賀壽,隻是臣妾前幾日行時不甚禦園處踩了空,現是傷了腳怕是舞不得了。”言下也是怨了自己不中用,倒是璃清聽聞便是關切的看了她隨後說道:“怎就這般的不當心,下次行時切記瞧清了。莫在這般不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