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贈禮慰心(1 / 3)

翁師師的途中離席或是旁人沒有留心,不過秦疏酒卻是看得清楚,便是心中記下而後也是賀了璃清壽辰安康。家宴壽誕倒也落下,飲了些許美酒後秦疏酒還真覺得頭有些發了暈。

今日中秋十五陛下自然是上皇後娘娘的清寧宮陪著,因是不用擔心璃清會途中來了自己這處,秦疏酒倒也隨性了,由著南枝攙扶著回了寢宮,便是順勢躺在榻上。整個人軟綿躺於榻上,合目閉眼,任由著南枝跟簾兒侍奉。

便是一麵為秦疏酒褪去鞋襪,南枝一麵說道:“今日的風頭倒也皆在姐姐這兒,想來今日陛下,縱然人在皇後娘娘那處,可是心裏頭定然都擱在姐姐這兒。”便是笑著說道,南枝這話也未過,因今日是南枝侍奉秦疏酒,簾兒未瞧見秦疏酒壽宴上的驚世一舞便是忍不住問了。南枝也是盡了心,將那宮宴之上諸事盡數道知,便是聽著南枝詳道,秦疏酒未睜眼也未插言,卻是在聽到南枝提及翁師師那一曲簫笛時忽的睜了眼。

因是幾分醉意,故而險些將翁師師之事給忘了,今日她也算是壞了翁師師的心思,雖不得已可心中總覺幾分對不住翁師師,便是因南枝提及遂而睜眼起了身。便是看到秦疏酒忽然睜眼起身,南枝那兒也收聲不語,上了前服侍秦疏酒坐起,南枝問道。

“姐姐怎了?”

略是搖了頭而後說道:“無礙,便是忽然想起師師來。”開了口應了一聲,而後看著南枝,秦疏酒說道:“南枝,將今日陛下恩賞的沁血鐲取來。”雖不明秦疏酒為何要取那恩賞之物,不過南枝還是照做了,行入內寢將方收好的沁血鐲取出隨後奉到秦疏酒跟前。伸了手接過南枝遞來的沁血鐲,拿於手上細細端詳,秦疏酒說道:“果然是好玉。”

道完之後南枝也是應了,複道:“這沁血鐲可是用上好的血沁製成。可謂是世間難得的珍品,如此珍物怕是連四妃娘娘宮內都尋不到。陛下這一次的恩賞,想來這心裏頭真是有了姐姐。”

“是啊。”幽幽那樣一歎,鐲子放於掌中。秦疏酒說道:“血沁本就珍稀,便是那上好的白玉入土之後沁了人血,經由血的滋滲入了玉中,久置千年方才得成。普天之下若是能尋得一塊那便是世間無價之物,更何況是這般可雕製成玉鐲的。更是擲萬金而尋不得。陛下恩賞了這沁血鐲,的確可見恩寵之意。”

手上的沁血鐲的確稀罕,白玉之中血如布滲,托於掌心仿若那血隨時都可能從玉鐲內溢滲出來,此般稀罕之物縱然是秦疏酒也是極喜的。便是又細細的瞧了幾眼,隨後便是將那沁血鐲放回錦盒之內,秦疏酒說道:“將這鐲子送與師師吧。”

說完倒是順了手將那錦盒蓋上,秦疏酒這般說的,此話可叫南枝驚的,便是未回來神。楞下之後南枝說道:“將這沁血鐲送到蘭莞宮?”語中仍是詫異,南枝說道:“姐姐,這般稀罕之物為何要送於翁才人?”莫說南枝驚了,即便簾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是惑然看著秦疏酒。

秦疏酒此語的確叫人磨不清,便是惑後聞秦疏酒言道:“陛下壽誕師師也是費了許多心思,今日這風頭本應是她的,隻可惜最後卻叫我給爭了過來。雖說這爭寵之事便是如此,縱然心思上輸於旁人恩寵落於他處也是無可厚非,可我與她終歸是入宮時的姐妹。這恩寵之上也從未幫過她,如今又搶了她費盡心思的恩寵。宮裏頭我要樹的敵實在太多了,於她,還是莫要傷了姐妹的情義。”

秦疏酒說得沒錯。這宮中若是要上爬樹敵自然也就多了,可交心信賴的姐妹也會越來越少,縱然姐妹不可於自己所用,可是也莫要傷了彼此的情義,若不然於自己而言也是不利的。

沁血鐲秦疏酒是定了心思要送去蘭莞宮,南枝也不能多說什麼。隻是將那錦盒拿於手上南枝不禁歎道:“真是可惜了,這樣稀罕之物以後怕是再難見得了。”幽幽一番惋歎,南枝麵露惋惜之意,便是簾兒瞧著她這一番惋惜道是說道。

“南枝姐姐莫要歎氣,成大事者必然要知取舍,這鐲子縱然稀罕卻也是身外之物,若是舍了可寬了翁才人的心,於美人而言也是省了不少煩心之事。”便是應話說著,簾兒這一番話倒也叫秦疏酒笑了,頷首說道:“還是簾兒瞧得仔細,你這丫頭白白癡長了簾兒幾歲,倒是沒她瞧得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