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7章 險象環生(1 / 3)

既然秦疏酒想賭命,璃清自當隻能應了,當下便命慕容端若全力施救。慕容端若的性子雖冷得奇,可醫術卻是極好的,先是一番行針暫且穩住秦疏酒的毒性,而後命太醫院備好那五樣毒物。

世間奇毒靈藥無太醫院尋不得,縱是這劇毒之物也是想要便立即尋得出,當即便是奉了旨意尋擒隨後送入宮內。送入宮內而後送進鍾碎宮,用五毒以毒攻毒,秦疏酒這一次也是以命賭命。之所以行了這賭命之事除了本身中了鉤吻香已是回天乏術,更重要的事提出此法的人是慕容端若。

若是旁人她必然不敢走如此險招,可要是慕容端若,她就下得了這一份心。隻因那人是慕容端若,隻因那人妙手回春。

對於慕容端若的醫術秦疏酒自是傾盡一切的堅信,而慕容端若也不辱秦疏酒的信任,那樣的法子聽著雖是駭人,可醫效卻是極佳的。連著半餘月的診治竟是將秦疏酒從閻王殿門口生生拉回,倒也未負了璃清與秦疏酒對他的信任。

身上的毒雖是解了,隻是這身子卻還需調養些時日剛才能如了初,調養之事全由慕容端若負責,到也是藥到見效,秦疏酒的身子日益舒朗起來。尤其是這幾日人瞧著也是精神了不少,倒也叫宮內的人舒了口氣,尤其是南枝。從秦疏酒吐血再到現如今的日益見好,她那一顆心可從未安定過,整日提著心便是憂了秦疏酒的身子,如今這幾日見秦疏酒的身子愈發的好了,南枝這才得以舒口氣,不過氣舒之後卻也後怕。

便是見了秦疏酒起身,上前攙扶著讓其坐穩,南枝後怕說道:“姐姐這一次真是嚇壞南枝了。”

當時瞧著秦疏酒不住的咳吐著血,她真要以為秦疏酒過不了這一劫,好在老天垂憐佑她度過此難。南枝的後怕秦疏酒自是聽得出,雖是麵色仍未如常卻還是笑著回道:“嚇什麼?頂多就是這一條命沒了。有何可嚇的。”

生與死於秦疏酒而言從不是忌諱之事,隻是遇了這樣驚魂之事後南枝到有些聽不得,當下說道。

“姐姐莫總說這些生生死死的事,姐姐可別忘了身上背負的重責。若是沒了命之後萬事何行?”也是瞧了南枝急了,秦疏酒這才止了生死之論隨後說道:“放心吧,我的命硬著呢,十三年前都沒能將我的命取走,你真覺得區區一點毒可取了我的性命。”

鉤吻香。縱然再毒又豈能與十三年前相比,十三年前她都能活著撐下來又怎會屈於這些後宮算計之中。人之所以能忍常人不能忍,便是因她已經受過比此番不可忍更加劇痛之事,已是經曆過更重的,又怎會覺得眼下之事駭人。

秦疏酒的脾性與膽識絕非她麵上看著那般柔弱,置之死地而後生於她而言不過是一招有著奇效的險招,秦疏酒性硬心狠,對自己也是狠得下心,縱然現在有了奇效也是解了身上的駭毒,可回思起來還是叫人覺了心驚。當下便攙扶著秦疏酒下了床榻在屋內慢行。南枝說道。

“不過姐姐這次也真是,竟然賭命,姐姐可知南枝當時是真的叫姐姐驚得魂都散了。好在上蒼垂憐有驚無險,若不然這後果真不敢想象。”便是憶起那事而後輕歎,南枝說道;“對了姐姐,你怎敢用太醫令丞的法子?莫不是姐姐曉得此法可解身上的駭毒?”便是惑後秦疏酒笑道:“我又不懂醫術,怎就曉得此法可解。”

“既是不曉得姐姐怎敢賭命。”加緊問了一句,問後秦疏酒微頓,隨後說道:“我賭命並不是因為這個法子,而是因為他是慕容端若。”

“姐姐此話何意?”語中不慎清明。詢問之後便見秦疏酒笑了,笑意倒是帶了幾分輕柔,秦疏酒笑著說道:“慕容端若,他既是有法子便是有把握。縱然嘴上說著半分把握全無,不過我知道,他不會叫人死在自己手下。”

因為曉得那人的脾性,所以恍惚之間聽到他的聲音秦疏酒才下了那樣的決斷。賭命,用自己的命去賭慕容端若的醫術,她信那個人不會叫自己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