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4章 怒生醋意(1 / 3)

這是璃卿的意思,又是皇後親肅宮中碎語,宮內有關閔婕妤之事怕也落定,由著皇後親辦再好不過,便是皇後親處方才能真叫宮內各宮收聲,也是免得這事日漸而大最終叫秦疏酒落得了陷人的惡名。

璃卿於秦疏酒的情義便是這一事已可瞧得真切,倒也叫人免不得動心,從延英殿行出後秦疏酒便將殿內所事一一說與南枝知曉,倒也叫南枝聽後露了歎意,忍不住由心歎道:“陛下倒也是個柔情之人,如此一來這宮中有關閔婕妤之事怕是收得幹幹淨淨再無閑碎言語。”

便是緣於身後南枝出聲微歎,話是歎下秦疏酒當是回道:“陛下這事倒也叫我有些措而不及,本還尋思著如何才能借他之手滅了宮中這些汙言之語,卻未想還未開口陛下已是全然有了定斷,倒是叫我那一肚子的話都沒得及說了。”

原就是要借這一國之君之勢壓得宮內不再妄言,可如今璃清明了她的心早做如此打算倒叫秦疏酒覺事過順暢,總覺微是不安。她是習慣了事事都順了謀劃一一而行,忽是什麼都沒做反是達了目的,過於輕易的抵達也是叫這工算心計之人總覺不真。

眉心倒也似蹙非蹙,就算是秦疏酒也摸不清此事的根源,倒是南枝在一旁續道:“這下子宮裏頭可算安靜了,也不用總記著那些汙人的話語。這事如此一出到也叫我對咱那陛下有了幾分改觀,皆道陛下麵似美玉心卻鐵石。可如今看來所言倒也不可盡信,便是看了陛下待姐姐便是柔了心腸,恐是姐姐受了委屈倒是事事都先一步尋了,倒也叫人覺得她也有柔情一麵。”

這世間不若怎樣的女子,便是都扛不住男子這般的情柔,尤其是璃清這般人物更是難以心拒。秦疏酒非生來就鐵著心,璃清待她的情她自當瞧在眼裏,隻可惜她所知的卻也較尋常人多了許多,便是忽聞南枝那一番笑歎,秦疏酒的神情也是幾分恍惚。恍惚之間像是記想了什麼。便是默著聲頓了許久。直到南枝都覺怪了秦疏酒才說道。

“是啊,咱們的陛下從來都不是個鐵石之人,若是他想對一個女人好,便是這天上天下的至尊之物。隻要能換來佳人一笑他也欣然為之。隻是南枝。你可是忘了一句話?”

“何話?”不解問後秦疏酒回道:“多情亦是無情,深情必是絕情,那柔情之人若是心狠。可遠比那鐵石之人要硬得多。”

便是曉得太多,所以璃清的每一份柔情對於秦疏酒而言都是一份煎熬,煎熬著現在的她,也煎熬著過往的她。便是歎後不再言語,秦疏酒的歎也叫南枝收了聲,當是不再談及璃清為其做的一切。

縱然璃清柔情,可是秦疏酒卻不能應情,從她踏入這太明宮起便已是個無情之人。

陛下聖旨皇後重肅六宮,這宮中的閑言碎語自然也就隨之盡消,閔婕妤之事宮中再無談語,便是底下做事的宮人們也是小心謹慎,一概有關閔婕妤之事都不敢貿然出口,怕的就是違了宮規斷了自己性命。

罔極寺的法師們連為閔婕妤誦讀經文,佑庇閔婕妤與樂平公主早登極樂,魂歸安寧。

此事過後日子到也一晃而過,宮內原是好些人心思攤上樂平公主以及閔婕妤這一事,縱然陛下恩澤信了秦疏酒與公主之事無幹,可畢竟她是受了牽連,便是因了那夭折的公主以及自縊的閔婕妤,璃清於秦疏酒應也該生了芥蒂之心,秦疏酒的恩寵也當不如從前。誰知事卻與盼相違,秦疏酒的恩寵非但未減反是與日俱增,幾是有那寵冠六宮之意,便是因此越發叫宮中有心之人忌憚,而這最為定不下的便是候賢妃。

眼看著秦疏酒日益做大,連帶著恩寵也是與日俱增,她越瞧心中越是窩了火,巴不得立即尋個事端了結了她也免得動了自己後宮恩寵之位。往了縱是瞧著秦疏酒不甚順心,可麵上終歸還是露著笑意,倒也未將那不喜之色展露。

如今倒是因了秦疏酒日益見增的恩寵,候賢妃已是漸的耐不住,言語之中多有刁難之意,尤是聽聞那宮內閑事的宮人閑談說是秦疏酒眼下的恩寵,位於四妃之首不過時日而已,更是叫候賢妃怒憤醋意由了心生,當是動了怒氣牽得周遭宮人惶懼,至於那些後頭嚼舌根的宮人自當叫她尋了是拉下去全數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