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講究證據,如今也是人證物證確鑿,秦疏酒與何寶林毀容這一事怕是拖不得幹係,便是聽了宮俾所言再聽候賢妃言斷,璃清靜默半晌方是開了口,直視秦疏酒而後詢道。
“這事與你可有幹係?”便是詢後秦疏酒回道:“此事非臣妾所為,也非臣妾宮中宮俾所為,望陛下明察。”此話字字亢正,言下語定,也是秦疏酒這般回後候賢妃立即駁道:“如此害人之事當是落到了誰身上皆道與自己無關,何人會認了這等害人的勾當?若非因了嫉恨之心,那窈婕妤倒是說說看,怎就那樣巧了何寶林今日叫人害了,卻是你那宮中宮俾也是巧的出了宮,還碰巧碰過何寶林的藥膳?”
這一處叫人咬得死死的,當是回視而對,迎眸凝視些許會兒秦疏酒這才詢了南枝,而南枝也是詳細說道:“稟陛下,婢子卻未做過這等害人之事,昨兒婕妤命婢子上內侍省取了些作料,便是取回婢子便往鍾碎宮行去。路上遇上了這宮俾,是她求了婢子暫且幫其提了裝了藥膳的食盒,說是行得匆忙將何寶林吩咐的蟹粉酥給忘了,若是未一同攜回晚了時辰恐是要叫何寶林罰了。婢子當時也是起了相幫之意,便是順手幫了她提了食盒,卻未行害人之事。”
因了那宮俾的苦求南枝才起了善心,誰知這一份善心倒是將自己給害了,當下她心中也是悔的。隻是這一番實言卻是不能叫人信服,便是聞了南枝的詳言。候賢妃問道:“既是道了自己叫人冤枉,那你可有人證?”
“稟賢妃娘娘,當是那處便隻有婢子一人,並無人證。”
“既是沒有人證便是證不得你所言,這下毒害人之人斷然無明言承認之意,從內侍省一路出來那藥膳便隻經過這宮俾以及你之手,而後直接送入芳帒宮,若不是你途中起了歹意做了這害人之事,莫不成還是那芳帒宮裏的宮俾害了自家主子?在這宮中豈有自家宮俾欲謀害自家主子之理,便是你所為。”
無可證之人。南枝的實言便不得取信。便是一語駁後隨即叩請璃清,候賢妃望璃清可以為何寶林做主。當是這叩求之語剛落,宮外頭傳來一語說道:“即是隻經了這兩個宮俾之手,卻也不能斷言害人的便是鍾碎宮的宮人。”忽是插入的這一番話叫眾嬪妃的心思也跟著隨了過去。便是朝了那聲源瞧去。當是看到林淑妃自宮外頭行入。
話音落下人已是行入殿中,前行上了殿前隨後欠身拜了禮,便是這身子微微欠下璃清當是起了身。隨後上前攙扶而後說道:“不是感了風寒?怎還出了宮?”當是關了切的詢問,便是詢後林淑妃咳了幾聲而後輕言回道。
“臣妾便是聞了這芳帒宮出了事,聽了宮俾道了其中冤屈曲折,忍不住便來了。”
“冤屈曲折?”這語倒像是藏了深意,當是聽聞林淑妃這一語,璃清便是問道:“淑妃可是為了何事曲折而來?”話落林淑妃回道:“臣妾為的便是窈婕妤的冤屈而來。”
輕了聲道了言,話落時又咳了幾聲,當是這幾聲輕咳後林淑妃這才對了身後的淚聞說道:“還不速速將你所知一切告知於陛下,免得窈婕妤受了這天大的委屈。”話落淚聞當即上了前,隨後伏身叩拜說道。
“稟陛下,昨兒婢子途經回廊亭時正是瞧見了芳帒宮中的素雲以及鍾碎宮的南枝,也是瞧了南枝替素雲暫提藥膳之事。”話是話落見璃清眸色微變,而後靜默一番細研隨後說道:“瞧了這一事,你可是瞧清了何事?”
“稟陛下,當時雖是離得遠了,不過婢子倒也瞧得真切,是那素雲托求了南枝暫且幫著提了而後匆匆離去,期間南枝並未掀過食盒,更加不可能在食盒內下毒謀害何寶林。”言道清晰擲地有聲,便是替那南枝做了人證,隻是這一番證言卻是與候賢妃相違背,當下賢妃便是厲道:“聖上跟前豈可胡言,莫不是道了本宮冤枉了這宮婢不成。”
當是話落麗德妃嗤聲一笑隨後說道:“妹妹這話本宮聽了倒覺怪了,莫非妹妹覺得淑妃身邊的宮婢還能蒙蔽了陛下偏袒窈婕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