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章 忽聞喜訊(1 / 3)

麗德妃的這一次罰也是極重,竟是叫蘇蝶病得連床榻都下不來,倒是病倒於榻床之上連著喂了半個多月的湯藥。璃清回宮,蘇蝶受罰這一事自當入了他的耳,隻是這一事怎麼瞧也是蘇蝶有過在前,縱是受了這樣的罪璃清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隻是寬慰於她而後命了太醫多加診療。

雖說病重如山倒,好在蘇蝶的身子骨算是健結,縱是生性畏寒再加雪融之天在冰雪上跪了小半個時辰,仍是湯藥灌了些許後身子便已見好,也叫秦疏酒驚了歎。受著那樣的責罰身子竟能好得這般快,不得不歎了這將帥之女的根底便是同常人不一樣。

麗德妃重罰,也不知是因身子還殘了些許不適還是真長了記性,身子見好後蘇蝶也是懶得出宮,終日懶散於宮內,倒是連著三月有餘不甚踏出宮門,便是禦園也甚少去了。也是秦疏酒時常來陪著她說話,倒也叫她莫將自己悶死。

以往是蘇蝶整日整日往著鍾碎宮跑,現在倒是換了過來,成了秦疏酒往著她這兒來。蘇蝶有過璃清也不好多說什麼,除了多來陪她說話消解鬱悶,到也隻能叫這一事就此過了。

當權者豈非事事由心,便是鄭皇後也隻能多加恩賞算是撫了蘇蝶的鬱結,有了璃清的多加相陪加了鄭皇後的恩賞,蘇蝶也不再是入宮時那諸事尋不到跟處的清莽女子。曉得其中根由的她這次也是斷了牙咽了這一份委屈,算是因罰長了教訓。

蘇蝶能看開。而非鬱結於心煩躁於麵,秦疏酒甚感欣慰,原還憂著就她這樣屢教不改的性子總有一天會將自己的性命折進去,卻未想麗德妃的這一次責訓到也有用,叫她深知甚明,也無抱怨之意。蘇蝶能看清,秦疏酒自是欣慰,便也是常著上了她這處,也是多陪著她說上一些話順了心中鬱煩。

親製了些棗泥糕,命了南枝將這棗泥糕端放於案台上。秦疏酒輕笑說道:“近來總見姐姐沒什麼胃口又總偏喜那酸甜之物。便是製了這些棗泥糕,姐姐嚐嚐。”說完便將那棗泥糕往前推了些,倒是示意蘇蝶嚐些。也是覺著身子困倦得緊,懶動得很。蘇蝶斜軟靠在榻上原是不想動的。卻因這是秦疏酒親製乃是她的一片心思。故而抬手取了一塊嚐後說道。

“你做的便是好的,酸酸甜甜倒也開胃,不至於叫這口中苦得惡心。”許是那棗泥糕合了蘇蝶的口味。嚐過一塊覺了不錯的蘇蝶又連食了幾塊,故而才止休再道:“這段時日也不知怎的,總覺得整日困倦得很就是睡不夠,夜晚睡得沉也就算了,連著白日也是懶得很,倒是連這樣坐著都覺發著困,想入眠。”

話後忍不住嗬了欠,已袖掩了唇,蘇蝶看樣子真是犯困了。見她這樣整日整日的睡不夠,便是連膳食也吃不下,秦疏酒忍不住關切說道:“姐姐,若是身子真覺了不適還是召了太醫過來瞧瞧,診個脈也好叫心裏安生。”

話音剛落便見蘇蝶又發了嗬欠,而後懶著聲回道:“太醫?我最煩的便是那些太醫,診來診去還不是說感了風寒受了凍,好生服上幾帖藥也就好了,自從叫麗德妃罰了到現在,那苦澀的湯藥我可少喝?都不知連著喝下多少,連著現在不管食什麼都覺得嘴裏頭澀苦得緊,沒個滋味不說還犯了惡心。我想我這怪了的身子,便是叫那些太醫給診出病了。”

沒叫太醫診斷未曾喝過那些苦澀的藥,她到未覺得自己的身子這般古怪,現下卻是渾身的不適,可叫蘇蝶將所有的過責都堆到了太醫身上,倒叫秦疏酒無奈,便是失了聲歎氣笑著,秦疏酒說道:“姐姐你這話到有幾分病疾忌醫的意了,這太醫院可都是能手,怎就能生生的將姐姐無端的身子診出病來?姐姐受了那樣的罰,體內蘊存的寒氣當也是甚的,這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傷筋動骨還得百來年才能見好,更何況是姐姐眼下的身子。依我看姐姐就該召了太醫在來診診脈,不當是連著個餘月將太醫擋於殿外,連個平安脈也不肯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