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3章 誘導義父(1 / 3)

有時生了惑,隻是因了一事不明,可隻要那不明之事叫人捅破後,這思不解之事也就通徹了。恍惚之中已是明了秦疏酒笑中深意,雖然心中明了,可秦天浩這心裏頭卻是不敢認的。

畢竟驃騎將軍權也算傾朝,璃清素來待他也是敬重,如此之事實在難叫人相信。

秦天浩心中再疑思著什麼,秦疏酒不是不清楚,也是看著他那蹙上便未在舒開的眉,秦疏酒說道:“父親所疑之事女兒心中清明,若是旁人向女兒提及這一事,女兒心中也是斷不敢信的。隻是近來女兒常侍奉於延英殿內,好些事皆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便是這親眼親耳叫女兒不得不信了,咱們陛下怕是動了心思呢。”

“陛下動了心思,娘娘的意思是?陛下打算……”

“陛下聖心,女兒可不敢妄猜,隻是這些日子的侍候之下總叫女兒不禁多心思一件事。”

“娘娘可是在思何事?”秦疏酒的話越說,秦天浩的心越是鎮定不下,隱約之中他好似看到光耀門楣的機會。便是心中疑思了那一事,秦天浩的詢問免不得多了幾分焦急,倒是沒了他素日的穩定。

秦天浩的急詢叫秦疏酒笑麵露了盈笑,而後說道:“在延英殿見聞了那樣多,女兒隻不過在思,陛下心性那樣高的人,如何能忍得了驃騎將軍權傾朝野。”

一語落後眉眼不禁蕩溢了笑,秦疏酒續道:“兵乃震國根本,縱是驃騎將軍再如何驍勇善戰,可他終歸隻是陛下的臣子,不若何事當是以陛下為尊才是。可是咱們這位驃騎將軍倒非如此,雖從未明著逆了陛下旨意,不過行事卻總是順著自己布思,縱是驍戰卻是過於難馴,實在叫人懊怨得緊。”

話至了此便是一頓,見著秦天浩蹙眉尋思後。秦疏酒才續道:“加之驃騎將軍手中兵權日益增重,薑國帥兵竟有近了半數兵權掌在將軍手中,這半數兵權一旦有了不穩,薑國社稷恐要動蕩。驃騎將軍可以誓言一心忠於陛下。可是上位之人心中卻不得不猜忌擔恐。若是有朝一日功高過剩,震了君主,如有兵勢,克壓重臣。”

上位者的心從來都是多疑的,不管臣子如何忠肝義膽。隻要他的手中有了君王難以壓製的權勢,對於這個人,君王便會心生猜忌。權利隻有全部集中在自己手中,身側才有可以信任之人,此乃上位者的通病,也是璃清無法舍棄的跟病。

不管璃清如今如何榮待驃騎將軍,可那骨子裏頭,對於驃騎將軍仍舊忌憚,無時無刻不想著削了他的兵權,將那薑國半數兵力的拓跋王軍收入囊中。

這樣的事。朝中重臣也是如此思及,隻是君心難測,陛下究竟是否有這樣的心思,實在不是臣子膽敢妄猜。便是因了秦疏酒的話躊思蹙著眉,秦天浩不過出了一聲而後還是未明了言,倒是秦疏酒見著他開了口,當是笑著續道。

“驃騎將軍手中的權勢,陛下甚是忌憚,便是不忌憚著驃騎將軍的兵權,可那雲麾將軍的性子想來朝堂之上人人盡知。驃騎將軍無論如何皆順著自己的布思。可是心中還是忠於陛下,便是行事之上也是曉得分寸。可雲麾將軍卻是不同,父親乃是刑部尚書,身兼大理寺卿。想來那雲麾將軍犯下的事父親心中也是清明。驃騎將軍與麗德妃可以護得了宇文浩一時,卻能生生護了他?便是於雲麾將軍,朝堂之上怨恨載道,臣民怨憤,陛下豈能不知,先前乃是看在驃騎將軍與麗德妃的份上。故而將那犯下惡事一一既往不咎,可如今宇文浩非但未有收斂,反而事事更是憑了心性,父親覺著朝堂之上有了這樣一名臣子,陛下心裏頭能安了?”

朝廷要的是忠臣,卻不是那隻懂驍戰卻不知朝堂法度為何之人,璃清早就忌憚於驃騎將軍的兵權,加之宇文浩越發的行事憑性由著喜好草芥人命,那樣屢屢的事案以及宇文浩的屢教不改。縱是璃清心中還顧念著往日的舊情,可在宇文浩越發的無視法度以及驃騎將軍逐日擴增的權勢,那些昔日舊恩如今怕是也蕩然無存。

秦疏酒也算言明,明了璃清有拔除驃騎將軍之心,便是聞後秦天浩頓思許久,而後說道:“娘娘與我說了這些,可是何意?”若是沒有意思,想來秦疏酒也不會白費口舌說了這樣些話,便是見了秦天浩詢了,秦疏酒笑著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