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2章 秘言入宮(1 / 3)

南枝的傷若不是慕容端若,尋常的太醫必然會害了她的性命,好在璃清已是下了旨意,命了慕容端若親為南枝診治,倒也鬆了秦疏酒心頭這一番憂恐。便是傷藥醫診,幾日下來後南枝也是過了危險,眼下隻需好好養著便是,想來當是無礙了。

又是入了自擬宮為南枝換了傷藥,秦疏酒這才言謝慕容診救,以了秦疏酒如今身份,她的言謝於慕容而言是重的。不過慕容端若並非拘禮之人,倒也未言旁的隻道救死扶傷乃是他的本職,便是又叮囑了些旁的當注意之事,慕容端若這才離了自擬宮。

自那自擬宮行出,原是想要直接回的太醫院,誰知在禦園處竟遇上了顏閡。刺客夜行入了浴堂殿,這可是一等一的重事,身為禁軍統領的顏閡自當脫不了幹係。這幾日也是宮中徹查,一是嚴防那人還在宮中,二是增強宮裏的守衛,免得再出了這等行刺之事。

顏閡近來也是忙得緊,倒也事事謹慎,禦園行過也未留心到慕容端若,倒是慕容端若願者瞧見他,隨後出聲喊道:“站住。”這一聲厲止當下叫顏閡止了步伐,便是頓於那處隨後見著慕容端若朝了他速行而來,當是見著人至了跟前,顏閡這才說道。

“令丞這是剛從自擬宮行出。”便是詢後卻未見了慕容端若應答,鎖眉凝視隨後一番思量,慕容端若開口詢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開口便是一番叫人聽不明的詢問,也叫顏閡惑了。當是看著他隨後應道。

“令丞這話詢的什麼?末將不明。”

“你少在這處跟我岔了話,快說,自擬宮那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沒有性子在這兒同顏閡打啞謎,慕容端若問得直然,便是這樣一詢顯著瞧出顏閡眸下異樣,慕容端若更是確定他知著什麼。

連著素來瞧不出多少神色的臉眸如今也是露了異樣,心中隻覺難定得緊,慕容端若開口字字詢道:“她回來了,是不是?”明明是詢問的言語,慕容端若卻是堅定的陳述。他知道她回來了。早從一開始心裏頭便有了這等疑惑。隻是這一件事著實不可能,他也隻是這樣盼著卻不敢認定。

可如今,如今出了這樣一事,他已可斷定。

她回來了。

慕容端若問了。他在問顏閡。她是不是回來了。隻是顏閡那兒卻無回答之意,便是迎著慕容的審問,顏閡說道:“慕容。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難道你真以為我同太醫院那些庸醫一般,能隨便由了你欺瞞?”因了顏閡此番言話,慕容端若罕著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的喊出那一番話,慕容端若說道:“顏閡,你騙得了別人,但是你別想騙過我,自擬宮那宮婢肩上的傷,別人看不出門道,可我看得出來。刺客落下的傷,那分明就是你的穿堂劍,這樣多年你真當我看不出你的劍法,你真當我瞎了不成?”

慕容端若若是不怒則好,可一旦起了怒意便是如了燒烈的火般,叫人嗆得慌。也是多久未見著慕容端若起了怒意,忽的這樣一瞧到叫顏閡覺著有著恍了,心中莫名揪了沉,可是沉後還是沒能叫他開口說了實況,隻是看著慕容端若,顏閡說道。

“慕容,有的時候別太較真,不是所有的事都適合叫人看清的。”

便隻是落下這樣一番話,顏閡不再理會慕容端若他語,便是深了眸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南枝的身子畢竟與一般的宮婢不同,那樣的劍傷看著可怕,也要命,不過隻要過了那開頭取命的那個坎,後頭恢複起來可就快多了。不過七八日人便可起身,隻是那樣的傷畢竟穿膛,縱是可以起身也需多加休息,秦疏酒便要她好生養著自己的身子,免得叫這傷有了後症。

因著南枝這身子的緣故,近來秦疏酒可不敢有什麼動靜,便是整日閉於宮中哪也不去,雖然她是動靜全無,不過這心思可是全都落於浴堂殿那。倒是浴堂殿,自上次取了那姑子性命後竟是再無動作,靜得好似什麼都未發生過,可叫秦疏酒這心裏頭揣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