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計出險招(1 / 3)

當年入宮時不是沒有做過最壞的打算,隻是因了未到實處,也不知如何的法子才是最好的應對,以至於到了現下倒是心裏頭有著幾分焦急。不過也是上蒼庇佑,就在秦疏酒凝思於璃清為何忽詢她誕時細節時,蘇毅經由南枝通了一件要緊之事。

李華展。

竟然入過宮,而且還是經由麗德妃的安排私麵於陛下。

這位前司天監李司天,乃是她們傾氏一族禍事的根源,當年那一道天命便是由他占算,並且呈於聖上,最後叫她們一族生生落到那般田地。

李華展入宮,斷然沒有好事,更何況還是經由麗德妃之手,更是隻可能藏有禍心。麗德妃費了心思將那古道庵的姑子尋出,如今又將李華展帶入宮內,恐怕璃清那一日的問詢也非偶然。

璃清的疑處,隻怕不隻是單著懷疑秦疏酒的身份,恐怕在麗德妃的精心安排下,他已意識到什麼。而這一份意識,則是秦疏酒眼下最憂心的。

眼下情況已是危機,若是不能打消璃清心中升起的疑惑,恐是凶多吉少。宮中遇上這等變故,當靠秦疏酒一人之力恐是無法解除,她便經由蘇毅之手將這要緊之事傳出宮中,看看長姐那處可有好的應對之策。

要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何人能破了璃清的疑心,恐怕也僅剩下長姐一人,當得聞璃清終是對秦疏酒的身份起了疑,傾羽君的麵上,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好似早就猜到事情會這般,她顯得無比淡然,與從容。

有些事遲早是要來的,這一件事遲了這般久,本就出了她所預料,不過還好,叫她記於心中的這一件事終究還是等來了。

璃清的疑心,傾羽君最是清楚,便是在用了她人之女的法子禮聘入了宮,她也知總有一天必會叫璃清起疑。心中一直都知這一件事遲早都會到來,隻不過在當時的情況之下,眾人皆為挑明罷了,如今聖上疑心已起,這一件事也是不可在壓隱心底。

從未提及過的事,卻也非無應對之法,至少在傾羽君的心中,她早就盤算好了一切。一個法子,一個極好的法子,一個不但能夠洗刷秦疏酒的疑處同時也能了結他二人之間多年恩怨的法子。

在聞了宮中傳出的要緊之事後,傾羽君也隻是半晌的靜默,而後將自己的盤思道於王涵知曉。

再知了傾羽君的盤思後,王涵當是驚了,千思萬算也未曾算想到大小姐心中最想走的竟是這樣一招,因是叫傾羽君的法子驚了心,王涵不是沒有出聲勸阻。隻是這倔性的大小姐,脾性與當年的傾將軍一模一樣,一旦心中認定,縱是旁人相勸也是無用。

傾羽君的心思已定,旁人多說又有何益,況且傾羽君的法子也是當下最好的法子。雖說王涵並不希望大小姐走這一步險招,可他也知憑自己的能力斷然不可能勸服傾羽君,最後隻能咬牙長歎,王涵拜離隨後將這一事傳入宮中。

傾羽君的法子,震驚的不隻是王涵,便是宮中的秦疏酒與南枝在得知這一法子後,也是詫驚。誰能想到在麵對這一事時,傾羽君想到的竟是這樣一步險招。莫說王涵聽聞時連番勸阻,便是宮中的南枝再得知這一事時,也是起了焦慮之心,甚至還盤思的出一趟宮,勢必要勸大小姐換個法子。

南枝的心因了傾羽君的法子,焦慮萬分,反觀秦疏酒,卻是超出淡然得很。未有焦躁之態,反是坐於那兒,目光遊思好似在想什麼。眼下已不是遊思之時,恐著傾羽君真的這般行了,南枝忙是上前說道:“姐姐,您還坐在這處做什麼,快些想個法子,不管怎麼樣大小姐這一步太險了。這已不是拿命在賭,而是打算將命直接留在太明宮內,姐姐,你快想些法子勸勸,讓大小姐消了這份念想。”

“想法子嗎?”南枝的焦慮,秦疏酒怎會未入心中,隻是這入心的話除了叫她心中沉悶得緊,語上竟是幾分平淡,便是離著視線不知思看著什麼,秦疏酒問道:“南枝,你說依了長姐的性子,我們的勸,她會聽嗎?”

不需要太多旁的話語,隻是這樣一句便叫南枝噤了聲,她也算在傾羽君身側長大的,傾羽君是何脾性,她怎會不知。那樣一個傳奇的女子,縱是落到那等淒涼的地步,仍是挫不敗她骨裏的傲氣。她是一個敢與天道相拚之人,縱然明知最後的代價會是自己的命,也斷然不會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