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6章 絕色鶯歌(1 / 3)

宇文浩擅自逆旨入宮也就罷了,這入宮的緣由竟是因了要帶一個歌姬進太明宮瞧瞧,這太明宮乃是何處?當今聖上的宮寢,豈能由了一個臣子這般放肆?若不是因了秦疏酒求了情,加之也是看在驃騎將軍以及麗德妃的份上,璃清這一次真當起意打算重罰宇文浩。

既是不罰,不過陛下這心裏頭,恐怕也是按捺不下了。

特地為了歌姬忤逆聖上旨意,宇文浩也是有夠目無尊卑,不過比起宇文浩的目無尊卑,秦疏酒顯然更是在意那名歌姬。便是從延英殿出後,行時順是看了一道隨出的蘇毅,秦疏酒笑道。

“對了,小蘇子公公,方才殿內公公可是提及雲麾將軍此行還帶入一名歌姬,本宮雖然與將軍不甚熟絡,不過往時倒也不曾聽說將軍歸京身側還帶了佳麗。想來這位歌姬當是絕色得緊吧,莫不然怎能叫雲麾將軍特性帶其回京,隻為瞧瞧著太明宮的盛景。”

比起女色,宇文浩更喜沙場誅殺,女人於他不過玩玩而已,西北邊境那處殺亂之地,女子豈能有這京都的好。便是真的歸京,京都女人想來更是嬌媚,當是無需隨側叫女子隨行。可這一次雲麾將軍卻帶了個歌姬一道歸了京都,恐怕這個女子於他而言可是有些不同的意義。

這樣之事聽著也是罕的,倒也怪不得秦疏酒會起興順道一問,隻是這宇文浩的事何人趕去多嘴,便是如今半管宮中內侍的蘇毅。也不敢多嘴一問。也是聞了秦疏酒的順道,蘇毅笑著稟道:“呦娘娘,你這話問的,臣都不知怎麼回了。雲麾將軍那樣的脾性,娘娘又不是不知,他的事,臣可不敢多加旁問。隻是知著將軍此行帶回一名歌姬,至於那歌姬生得怎番模樣,臣可是不曾見過,不敢貿回娘娘。不過……”

“不過何事?”便是見著蘇毅頓後。秦疏酒忙是笑著一詢。見詢之後便是再禮,蘇毅笑著回道:“不過能叫雲麾將軍這般記掛的女子,想來怕不隻是絕色二字可以斷明吧。那樣的女子,可叫將軍記著心呢。加之將軍與德妃娘娘也是多年未見。如今將軍攜了那女子已是回了驃騎將軍府。怕是小的歇息片刻,當會入宮拜見德妃娘娘吧。娘娘若是真的奇了那隨行的歌姬,到時便可一探究竟。不過明了。”

一麵揖禮,一麵笑應,蘇毅倒是將心中所知之事全數道出,也叫秦疏酒聽了輕笑,而後說道:“也是,將軍與德妃娘娘可是多年未見,如今將軍歸朝,怎能不第一時間入宮與娘娘好生敘敘。再說,將軍這一次可是特著帶那歌姬歸京瞧看太明宮,本宮也許這般急著起興,總能瞧見的,不是?”

便是話落隨後眸中已是縈了笑,笑意瞧著甚柔,隻是這柔眼之下的笑意卻也藏了什麼。秦疏酒的話,蘇毅自當應的,便是揖禮拜後隨即再言幾句,而後也就退下去當差了。待著蘇毅退行離後,秦疏酒這才由著南枝攙扶回了寢宮,斜倚在轎輦之上,微晃之中漸餳了眼,便是一麵眼神一麵心中忖道。

宇文浩此次無詔入京,璃清那兒想必怒了意,尤其他擅自歸京竟是為了一名尋常歌姬,璃清如何可消這番怒思。隻是再如何的動了真怒,這位陛下仍是名公算予心計的人,便是心中如何的不悅,宇文浩此行犯下的過罪,他也不見得真會罰了。便是在徹底動手之前,全然不能叫人察覺任何心思,這才是璃清慣用的手腕。

已是這般目無聖上,聖上卻是不見動怒,恐怕在宇文浩的心中更是不知君臣之道為何,此行歸的京。

宇文浩的命,恐是再無歸還沙場的可能。

一切皆在算思中,便是在等等,重頭的戲碼也該上場了。

謀思了這樣久,可算到了實施之時,秦疏酒這心中竟然幾分難掩激動之意,便是閉目眼神之時,唇角的笑也是漸漸展露開來,斂收不得。

歸京身側還帶了佳人一名,雲麾將軍此行倒也起了憐花之心,不似以往歸京時那般風塵仆仆的趕著,這一次也是緩得緊,倒也未叫那歌姬路上顛簸勞累。回了京都也未入宮請旨,便是直接歸了驃騎將軍府,等著歌姬好生休憩後,宇文浩這才帶了她入宮叩拜麗德妃。

宇文浩此次逆了聖旨甚至歸京,麗德妃也是到了他已入了京都方才知曉,這逆旨之事乃是重罪,即便宇文浩不覺有何,可麗德妃心中還是幾分憂的。帶宇文浩入宮叩稟時,麗德妃免不得出聲斥責幾句。